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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焦點新聞在於警方的意外收穫。一輛大貨車像特洛伊木馬一般,裝著八名大汗淋漓的藥頭,停在了警察局的大門口。在密閉車廂那四十度高溫裡,待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藥頭已經體力不支,有三個藥頭因為中暑被送去了醫院。
噬尾蛇的藥頭在死後還是造成了不小的波瀾。幾個藥頭供出了蛇頭和設計師的行為,噬尾蛇的全貌浮出水面。接下來,每個人都開始變成福爾摩斯,推測著佐伯一成的自殺原因。直到某週刊神通廣大地搜到了胰臟癌晚期的名單,才結束了大家天馬行空的想像。
噬尾蛇的設計師,那間曾經傳出異味的房間被確認為秘密的毒品種植基地。這個藥學專家的實驗室裡布滿了濾紙、燒杯以及大量複雜的藥品,一應俱全的化學工具造就了這個蛇吻的出生地。
可惜的是,艾迪的頭一直沒有找到。我總是在不經意間,想起他那處於迷茫狀態的樣子:&ldo;誠哥!今天實在是太爽啦!&rdo;
這個高溫終結小鬼,不論飄到世界中的哪個角落,都會發出這樣的感慨吧。
◇
仲夏派對結束後的第三天,我來到要町昭和醫院,那個吞食了大量蛇吻的設計師正昏迷在病床上。永遠子呆呆地坐在重症監護室外面的長椅上,直到我站在她眼前,她才回過神來。她今天沒有化妝,一身麻質連衣裙,還有她獨一無二的鈦金屬假肢。
&ldo;醫生怎麼說?&rdo;
&ldo;有可能一輩子都這樣,也有可能哪天就醒過來了。&rdo;永遠子的語氣仍然淡淡的。
我沒有出聲。永遠子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
&ldo;御廚已經告訴我關於秀樹的事情了。阿誠,你當時也在是嗎?秀樹到最後都沒有提起我嗎?&rdo;
我不能欺騙她,抿著嘴唇搖了搖頭。
&ldo;我明白了。阿誠,我現在只想知道,秀樹最後都說了些什麼?&rdo;
我回憶著當時秀樹癱坐在一成的旁邊,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還有飄零的聲音:
&ldo;我相信靈魂,我願意讓它把我帶到另外一個世界去,進行一段未知的旅行。&rdo;我只能把大概的意思說給永遠子聽。
在藍白色燈光的映照下,永遠子的表情突然明朗起來:
&ldo;原來是這樣。他只是去旅行了,他肯定有一天要回來的!&rdo;
&ldo;嗯,會的!&rdo;我順著永遠子的話說了下去。我都已經不確定,這句話是否充滿著鼓勵的意味。
我握起了永遠子的手,我想她現在需要我這樣去做:
&ldo;你真的不知道秀樹是做什麼的嗎?&rdo;
永遠子把頭歪向一邊:
&ldo;我也只是猜測著,並不完全知道。他說他的工作有些危險性,不讓我知道是為了我好。所以我也沒有再問下去。&rdo;
&ldo;嗯,好的。我明白了。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你。&rdo;
永遠子一臉憔悴地點了下頭。
&ldo;如果沒有這些事情,你會跟我在一起嗎?&rdo;
永遠子‐雙冰冷的手,覆在了我的臉頰上:
&ldo;阿誠你好像很沒有自信哦。我只是和看起來不錯的人上床,這樣才是真正的永遠子。&rdo;
我笑了起來,其實我早就應該瞭解眼前這個女子。從那天在山頂上她帶著淡定的笑容向我講述她的故事開始,我就應該完全瞭解。她是永遠子,惟一的永遠子。
&ldo;我沒有別的意思。呵呵,遭到美眉的拒絕我已經習慣了。&rdo;我訕訕地說完了這句話,然後是一副語重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