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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兒!我在。”軒轅倔抓緊她的手,她空洞的眼睛裡似乎抽去了所有情感,只是一味地流淚。
棗兒在一旁盈盈哭泣,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萬分地指責道:“王妃,都怪奴婢照顧不周,是奴婢的錯,請王爺王妃懲罰。”
邱蓉聞聲努力著要起身,卻被軒轅倔又安撫在了床上。他蹙眉望了一眼跪地的棗兒,嗓音變的沙啞,“既然有錯,那必定懲罰。拉出去與我兒一起陪葬。”
此話一出,棗兒卻無多大反應,邱蓉卻試圖起身,虛弱地擠出幾句話:“不,她也是無心之舉,素日裡照顧我已是我欠她許多。這麼大的罪過又怎能怪罪到她的頭上。我瞧著棗兒就喜歡,把她留在我身邊日後好生照顧我就是。”
軒轅倔回頭望著她許久才輕輕點了點頭。棗兒立即向二人磕了幾個響頭,泣聲道:“多謝王爺王妃的饒恕之恩,日後棗兒定當全力以赴地伺候王妃。”
邱蓉輕輕點了點頭,仰躺在床上只覺全身疲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如同惡魔般奪取了她腹中的孩兒,即便萬箭穿心要了自己的性命,她也不想承受這失子之痛。揪緊了棉被輕聲開口:“倔,我累了,讓蓉兒休息一會。”
軒轅倔伸手撫上她的臉,“蓉兒,你先休息,我讓太醫過來為你診治。前朝還有事情要忙,本王稍後再來看你。”
如此溫暖的手掌,話音剛落就抽了回去。面上還有他的一絲溫度,勉強給她揚起一個笑容,不想開口,只好微微點頭。
軒轅倔又望了她一會才輕輕起身,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棗兒,吩咐道:“好生伺候著王妃,若是再有差錯,定會嚴懲。”
“是,奴婢一定盡心盡力。”棗兒立即磕頭,言辭懇切,不失為一名心性極好的奴僕。
軒轅倔大步邁出了門,邱蓉躺在床上盯著床簾上垂下的流蘇墜兒,盯了許久,眼睛都開始酸酸地流出了淚。有了眼睛才能看見著世界上的任何事物,但是有了眼睛又不一定能看清一些事和物,但偏偏這雙眼睛又不是自己的。是初進王府茉莉園中吟詩的人兒,是那日在平王府摸索著端起酒杯的人兒,是他的眼睛,是軒轅律的眼睛。
許是盯的太久,久到自己都不知道眼前的事物開始變得模糊。棗兒拿了熱毛巾上前輕聲提醒:“王妃,小產後需要好生養著身子,眼睛不能過度勞累。來,奴婢拿熱毛巾為您敷下眼睛。”
棗兒很細心,拿著熱毛巾輕輕為她拭去了臉上的淚水,又幫她敷在眼睛上。溫熱的毛巾如同溫暖的手掌撫摸自己的眼,即可間就輕鬆了不少。此時門外有太醫候著,半個時辰為邱蓉把一次脈。
太醫提擺進了門,看到躺在床上敷著毛巾的邱蓉,無聲地嘆了口氣。世事難料,後刑房著火後極力保下的胎兒最終還是離去,真是苦了只做了幾個月的母親。
邱蓉被棗兒好生照顧著,熬了太醫吩咐的湯藥細心地喂她吃下。自軒轅倔走後邱蓉一言未發,仰躺著身子靜靜盯著床簾上的流蘇墜兒,累了便閉著眼睛休息。
直到傍晚,軒轅倔一直未曾回府她才開口詢問的了一句,“這幾日王爺都是這麼晚也不回府嗎?”
聽到問話,棗兒猶豫一會輕聲開口:“回稟王妃,王爺說前朝事情忙,有些事需要急著處理,忙到很晚回府也是正常的事。王妃不必擔心。”
邱蓉淡淡“哦”了一聲,坐起身望向窗外。明月高掛,眼瞧著卻有幾分淒涼,院外有蟲鳴叫聲,她聽的仔細,輕輕啟唇:“棗兒,今日是十五嗎?”
棗兒也轉頭向外望去,看到那輪孤寂明月,輕聲回她:“王妃,今日是二月十六,再過五日就是您的生辰了。”
“生辰?”邱蓉喃喃一聲,若不是棗兒提醒,她怕是記不起自己生辰的日子了。
王妃剛失去腹中孩兒提及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