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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燈明,」醫療老師點了他的名,「現在還在訓練營,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不準欺負同學。」
長燈明一下被堵回去,在老師懷疑目光下,可以說是又氣又惱,也不想在他面前解釋自己是來對薛慈道歉的了……多丟臉啊。
他神色輕佻不屑,看上去很拽又不甘願地「噢」了聲,根本沒把老師放眼底的神情,一下轉身走出去,不經意還撞了醫療老師一下。
長燈明年紀不過十歲,卻比同齡人要生的高很多,力氣也大,竟然撞的那老師一個趔趄。
醫療老師抬了抬眼鏡,氣得不輕,但相比而言,還是更擔心如今躺在床上的薛慈。
他溫聲安慰道:「薛慈你放心,老師會保護好你的。」
因為老師來了,臨時被按下鬥毆念頭的薛慈無辜地眨了眨眼。
他想到剛才老師叫的名字,又覺得長燈明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
雖然同屬於訓練營的成員,熟悉名字是很正常的事。
只是有一點很奇怪,世家中「長」這個姓頗為稀有,估計是瀘京那邊的長家。但在薛慈印象裡,他記得重生前,長家這代的小少爺裡,並沒有叫長燈明的人。
薛慈也只這麼想了會便作罷,猜測大機率是長燈明後來改了名。
他對這些並不算很清楚,薛慈在成年之後,便有意識地遠離這些人脈,反倒沒小時候接觸的頻繁。他不進行這些社交,也是有意表明態度,不會與他大哥爭薛家家主的位置,向來有約束自己的分寸。
當然,也爭不過就對了。
薛慈抿了抿唇,興致不高。
等到了早上九點集合的時候,幾隊帶隊老師照例先分配了今天的任務。
薛慈站在隊伍前端,和老師們離的最近。
他本來是有「病假」可用的,老師希望他先休息三天。但是薛慈要在駐地休息的話,會有醫療老師留下來陪他,想著要和人密切接觸幾天,裝成小孩,薛慈便渾身不自在。
只是眼睛被劃破而已,薛慈沒覺得是什麼大傷,便強硬要求繼續訓練了。
那些老師們也實在很難拒絕薛慈的請求。
在他們眼裡,薛慈是因為珍惜和同齡人相處的時間,才忍傷繼續訓練的。面對這樣聽話的孩子,回絕都是種殘忍。
也只能無奈帶上了。
訓練營的大多數孩子,都心不在焉地聽著老師講話,目光一下就飄到了薛慈的身上。
薛慈背著手,站的比平時更直。身形瘦削,雪白一截小腿露出來,修長又漂亮。
他認真地聽著老師講話,當然也不會因為背後的灼熱目光回頭。但是這群少爺們開始之前就看到了薛慈,也看到對方眼睛上覆著的柔軟紗布,不免有些憂心忡忡。
內疚……還有點後悔。
不知道他還疼不疼。
經歷這種事,薛慈更不願意和他們說話了吧。
臺上的老師分配完任務後,並沒有說解散。
他們微板起臉,如鷹般的眼睛掃過這群少年們。
張老師吐出一口氣,頗嚴肅地開口:「昨天發生的事,我相信很多同學都知道了。在這裡,我希望所有犯錯的同學,都要向薛慈道歉。也真誠地希望,同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
當然,他後面也會對這群小崽子們嚴防死守。薛慈的房間,也被調到老師寢室的隔壁了。
被著重介紹的薛慈:「……」
這下都知道他被一群小學生欺負了。
又有另一名資歷深厚的老師出來道:「薛慈同學很友善,說他昨天是意外摔倒,沒有人推他。雖然根據我們知道的訊息,有同學反饋說是某位同學……」
趙老師的目光不經意落到長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