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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對強者有一種天生的崇拜,沈昭此刻心中迸發出極大的征服欲。
豁然起身,濺起一地水珠,光潔的玉足順著臺階而下,走到屏風後。
雲舒並沒有回頭,正微仰頭頭隨意看著某處。
沈昭試探性的從背後抱住貼上他,見他沒有拒絕,轉而走到他身前,輕啄上他的唇。
雲舒收回視線,沒有絲毫情-欲,充滿打量的審視她。
女人對高冷禁-欲,迷一樣的男人最著迷,比起那膩死人的溫柔,沈昭忽然覺得,這樣俘獲一個對自己毫無情義的男人,更讓人熱血澎湃。
「相公,」沈昭潔白的雙臂攀上他的肩膀,嬌柔道,「我寧願丟掉一個女人的羞恥心迎合你,也不願你低下高貴的頭顱來遷就我。」
大方的對雲舒舒展自己曼妙的身-姿,撩撥一個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如此香艷的場景,雲舒卻覺得,和對沈唸的食髓知味完全不同,生不出一絲欲。望。
但這是他必須做的事情。
無法,閉上眼,將面前的人想成沈念,手指一寸一寸往下移。
三月的天氣詭譎多變,原本還晴朗的夜空忽的下起了驟雨。
廊下初開的白玉蘭,只堪堪長出了點點花蕊,初-承雨露,在風雨中飄搖,不時傳來嚶嚶哭泣,漸變成嬌-喘。
撕裂的疼痛傳來,沈昭本能的睜開眼,入目便見雲舒手臂上一道細細的傷痕,在微弱的燭火下,有些猙獰。
疼痛讓她分不開精力去思考。
等兩人從淨房出來,收拾淨房的兩個小丫鬟,見染紅了的浴桶不禁無語。
昨夜汀蘭苑鬧的笑話她們自也聽說了,如今才明白。
感情少爺是個執著於在水中鬧的。
阿古白日裡睡的多了,這會子便有些睡不著,便將沈念鬧醒,讓她撫起了古箏。
古琴悠揚,雨聲潺潺。
燭火下,綠蘿一手捧著臉,一手指隨著韻律嗒嗒輕扣梨花木案幾。
款款東南望,一曲鳳求凰,從汀蘭苑的窗欞飛出,伴著雨滴落在青瓦的滴答聲,飄進了綠蕪院。
有艷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雲舒本就對沈昭沒感情,此刻聽著這如泣如訴的琴聲,心中更是柔腸百結,勾勒出一副,「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的淒慌景象。
沈昭羞答答趴在她肩頭的曖昧,喋喋不休的嬌語,變的異常聒噪。
「早點睡吧。」雲舒忽然一個側身,空留個脊背給沈昭。
沈昭被雲舒的冷淡,刺的心中一痛,本能摸上腕間手鐲,暗暗祈禱。
一切就靠你了。
阿古唇判一勾,魅惑一笑,消失在綠蕪院。
雲舒的告假已經結束,微光剛剛刺-破天際時分,便已穿好朝服,出了綠蕪院,往汀蘭苑而去。
紅日初升,堪堪越過地平線,透過窗牖折射進來,零星落在拔步床上熟睡的臉龐上。
雲舒手背不自覺摩挲上瑩白的肌膚。
經過昨晚,他愈發確定,他的生命中,只有沈念就夠了,其他女人都是多餘。
她之於自己,是每晚懸在空中千年不變的月光。
是每日清晨,照進心扉的第一縷陽光。
是午夜輪迴,日日夢回不願醒來的美妙童年。
怎麼就一個錯過,生生插進了別人?
她看似仍然活潑,盡力和他美好如初,但那少女獨有的天真爛滿,終是不見了。
隱藏在眸底深處的憂傷,讓他心如刀絞,悔恨不已。
如今他願意重新為她捧回全世界,只是那眸中的爛漫星光還能回來嗎?
雲舒眸色一暗,輕輕在熟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