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部分(第1/4 頁)
小疼愛他,在他的印象中,自己就是惹下多大的禍,母親會罵他一頓,可罵完了還是會幫他善後的。
張恆冷笑一聲,拿起陳孝鴻簽字的口供,道:“你母親昨晚跳樓自盡了,你恐怕見不到了!”
如晴天霹靂一般,陳孝鴻覺得渾身僵直,腦袋嗡嗡作響,母親自盡了?母親那樣堅強的女人怎麼會死?怎麼會?他本能的抗拒這個訊息:“不,不可能,我媽不會的,不會的”
張恆是跟杜秀秀打過交道的,對杜秀秀的印象不錯,一個秀麗聰明的大學生做了社團的大嫂,他著實有些惋惜。
見到陳孝鴻滿臉茫然失措的樣子,他不屑的冷笑:“不會?有你這麼愚蠢不知天高地厚的兒子,是個媽都挺不住!”他拂袖而去。
陳孝鴻又被扔進了拘留所裡。
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渾身劇痛,他忽然意識到剛剛得到的訊息是真的,他的母親,真的死了!
他蜷縮起身體,努力的縮成一團,低低的啜泣起來
陳歸人得到杜秀秀自殺的訊息沒有覺得意外,他靠在椅子上安靜的坐了一夜,天亮時收拾整齊去了醫院。
雷櫻因為受到了太大的刺激抗拒所有人靠近自己,只有見到陳歸人才能平靜下來。
雷懋生和葛屏對陳歸人很不喜歡,是陳家人,還是私生子。可不喜歡又能怎樣,女兒受驚小兔子似的瑟縮在床頭,任何人都不願意見,最疼她的祖父略靠近一點都尖叫不止,病房裡的燈晚上不讓關,光線一暗就開始顫抖,葛屏看著女兒心裡像被針紮了似的疼,恨不能咬下陳孝鴻一塊肉來才好。
似乎是因為陳歸人救了她,她非常信任他,只有他在身邊,她才會正常一些。也正是因為這樣,即使知道他是陳家人,雷懋生和葛屏才允許他進入病房陪著女兒。
陳歸人表現的像個落落大方、彬彬有禮的少年,對雷櫻溫柔呵護小心陪伴,在葛屏面前從來不為陳家求情,這讓葛屏很納悶,試探著問他,陳歸人安靜的道:“我沒有那樣的立場,阿姨,我從來沒認為自己是陳家人,他們也沒有當我是陳家人!我來,是因為阿櫻是我同學,也是我女朋友的好朋友!”
葛屏大吃一驚,找人去查證,發覺陳歸人居然是嶽沉婉的男朋友,他自小被母親拋棄在陳家門口,陳老爺子無奈將他接進了家門,至今他的戶口都是單獨立的,根本不記入陳家族譜中,也就是說陳歸人名義上是陳三公子,實際上是個孤兒。
陳家人對待陳歸人也不好,幾乎沒有人拿他當什麼少爺,從小學到中學一路都在被欺負,直到進了高中,不知怎麼成了嶽沉婉的男朋友才一舉成名,人們也終於主意到平時總是鼻青臉腫的少年原來是個翩翩美少年。
葛屏畢竟是個母親,再看到陳歸人時目光柔軟了許多。
陳孝鴻的案子並沒有走正常的審判手續,他在看守所中吃錯了東西引起過敏性哮喘,送到醫院搶救無效死了。
沒有人知道那個冰冷的夜晚,陳孝鴻在看守所中是怎樣掙扎慘叫的,看守的警察都不在,幾個前兩天因為打架進來的男人按住陳孝鴻將針j□j陳孝鴻的胳膊,冰冷的液體注射進去,陳孝鴻像死魚一般直著脖子拼命的喘息,臉慘白的像紙,他的腦袋在那一刻清明瞭許多,指著幾個男人嘶聲吼叫:“是我爸嗎?是他嗎”
沒有人回答他,窗外慘白的月光打在他的臉上,能清晰看到他眼睛中的痛苦和絕望、不甘和悔恨,他的腦海中忽然出現了八歲那年自己弄壞了爺爺最喜歡的一個清代花瓶的時候,他嚇得躲在櫃子裡嗚嗚的哭,母親急的不得了,滿臉都是焦灼,最後終於在櫃子中找到他,將他抱在懷裡,母親的身上散發著好聞的香味,像是五月的梔子花,甜美靜謐,他用力的眨眼,看著頭上那彎慘白的月光,忽然露出一個扭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