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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局之下，輔佐公使，為推進日本的戰時外交鞠躬盡瘁。那他具體做了些什麼事呢？&rdo;

&ldo;這……&rdo;

村尾課長一瞬間露出迷茫的表情，而那種不想回答問題時裝出的曖昧微笑，也重返臉上。

&ldo;這我也不清楚。&rdo;

&ldo;可是課長您當時是副書記官啊，您不是他的下屬嗎？&rdo;

&ldo;這話沒錯，可是說實話，那些工作幾乎是野上先生獨自完成的。戰時外交與和平時代的外交不同。因為同盟國的阻攔，我們要聯絡本國也是非常困難的，所以我們沒辦法一一請示上頭。有很多事情是野上先生獨自拍板，獨自行動的。他也不會向我們匯報每一件事。&rdo;

&ldo;可是，&rdo;添田沒有放棄，&ldo;課長，您是他的直屬部下，您應該知道他做了哪些外交工作啊。我想問的就是這些，不用很詳細，麻煩您給我講個大概就可以了。&rdo;

&ldo;這就難辦了。&rdo;這一回，村尾課長立刻回答，&ldo;這些事情還沒到公開的時候。戰爭已經過去很久了，但要發表這些還存在很多難處。&rdo;

&ldo;已經過去十六年了，還不行嗎？&rdo;

&ldo;不行。當時的那批人還活著，這會讓他們為難的。&rdo;

村尾課長的話語戛然而止，臉上沒有了微笑，連眼神也變了‐‐那是說漏嘴之後悔不當初的表情。

&ldo;有人不願意公開事實？&rdo;

添田彰一緊咬不放，就好像對方正要關門的時候，他迅速把腳插進了門fèng裡，打算撬幵門一樣。

&ldo;您所說的究竟是誰？事到如今，還有什麼不能公開的嗎？莫非當時的外交秘密還會影響現在的時局不成？&rdo;

添田用的是激將法。

而村尾課長並沒有表現出憤怒，他平靜地起身。這時，事務官出現在了會客室門口‐‐他是來叫課長回去的。

&ldo;時間到了，我就先告辭了。&rdo;他故意掏出懷表看了看。

&ldo;課長！&rdo;添田彰一喊住了村尾，&ldo;公幵野上先生當時的外交工作，究竟會讓誰為難？請您務必告訴我。&rdo;

&ldo;如果我把他的名字告訴了你，你是不是準備去採訪他？&rdo;

村尾課長望著添田，眯起雙眼，嘴角彷彿帶著一縷笑容。

&ldo;是的，視情況而定。&rdo;

&ldo;那我就告訴你吧。如果他願意見你，你就去採訪吧。&rdo;

&ldo;您願意說了嗎？&rdo;

&ldo;當然。去問溫斯頓&iddot;邱吉爾吧。&rdo;

添田彰一目送著村尾課長寬闊的背脊消失在會客室門口，眼底留下的只有課長嘴角那帶有諷剌意味的笑容。

4

添田彰一火冒三丈，離開了外務省。

讓我去問溫斯頓&iddot;邱吉爾？‐‐他也太瞧不起人了。

村尾課長的表情還歷歷在目。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透著一股典型的官僚主義風格。他走的是從一高1到東大的精英路線，難怪那諷刺之中充滿精英的傲慢。

1第一高等學校，即當時東大的預科。

添田在外務省旁的人行道上走著。一輛插著社旗的車從他身後開了過來。

添田想一個人走一會兒。可他已經讓司機等了很久了，不好意思現在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