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第2/3 頁)

，一動不動，&ldo;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謝謝。&rdo;

亮一瞪大雙眼。

&ldo;請不要見怪。你可能覺得我很頑固，可我也是無可奈何。你的心意讓我感激涕零。可我還是不接受的好。&rdo;

&ldo;可您再也不會回日本了不是嗎？&rdo;

&ldo;是的，我不會再來了。不，是沒法再來了。&rdo;

&ldo;所以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rdo;

&ldo;我明白。要是可能的話，我真想立刻照你說的辦。我可愛的女兒久美子……正因為我沒法在她身邊，才會覺得她更加可愛。我在國外的時候，也經常夢到久美子。夢裡的她還沒有長這麼大，還是孩子模樣，還是那個會靠在我膝蓋上的久美子。對了，說起來，有一次我一睜眼，竟看見久美子隔著被子坐在我胸口。那時候她才兩歲吧。我可真是嚇了-跳。她就像一隻小貓一樣，一點重量都沒有。一睜開眼，就看見娃娃一樣的久美子坐在眼前。我甚至有些懷疑，這就是我的女兒嗎？那件事給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我現在還經常夢見那一幕……&rdo;

&ldo;那就更應該……&rdo;亮一語塞了。

&ldo;你想讓我和現在的久美子說說話？&rdo;顯一郎接下話茬，&ldo;那我又會多出一種夢境了，小時候的久美子和長大了的久美子。我感激你的心意，可這樣一來我走之後就更難受了。即使是我這種飽經痛苦的男人，也難以忍受思念女兒的折磨啊……&rdo;

野上顯一郎將香菸的煙霧噴向日光映照下的微風中。

&ldo;這事越說越奇怪了。&rdo;他說道，&ldo;我特意把你叫出來，可是無法照你的意思辦，真是對不起。&rdo;

&ldo;不，您不用道歉，我不在乎這些。&rdo;

蘆村亮一與顯一郎並肩站著。

松樹林對面有一棟灰白色的建築物，也許是醫院或酒店。雲朵在白色建築物上方層層疊疊。

&ldo;但舅舅要是就這樣離開了日本，我會抱憾終生的。不光是久美子和孝子舅母，舅舅您肯定也會覺得遺憾。&rdo;

&ldo;那是自然。畢竟她們倆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我會因此忍受幾十倍的痛苦。見面只會讓我的痛苦多增加幾分。&rdo;

&ldo;您離開日本之後準備去哪兒呢？&rdo;

&ldo;不知道，還沒決定呢。&rdo;

&ldo;可舅舅，您肯定有其他國家的國籍吧？是哪個國家的國籍啊？&rdo;

&ldo;我可以告訴你，可你要是知道了，肯定會以國籍為線索到處找我的，這也是人之常情。所以我還是不把國籍告訴你比較好。&rdo;

蘆村亮一看了看舅舅的側臉。因為光線的關係，他耳後的白髮看上去比剛才更多了。

&ldo;舅舅，您是一九四四年在瑞士過世的。&rdo;他說道，&ldo;那時日本的敗局已經顯而易見。所以如果舅舅的國籍是那個時候變的，那就不可能是軸心國，肯定是同盟國。而且只有可能是美國、英國、法國和比利時這幾個國家，總不可能是蘇聯吧。而且這國籍是在外交官野上顯一郎去世之後不久獲得的。&rdo;

野上顯一郎丟下菸蒂，把手插進了口袋，直面凌空直下的狂風。

&ldo;舅舅，您不是自說自話逃到同盟國去的，因為外務省公佈了您的死訊。這說明您的行動，日本政府是知道的，而且外務省的高層肯定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