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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侄兒這番到承德,匆忙間也沒備下什麼土儀給叔父,這裡些微意思,算是侄兒的一點點心意,請叔父務必笑納。”
薩郡王醉眼一看,阿睦爾撒納的侍從楚庫爾拎著一隻黃銅包邊的小皮箱,沉甸甸的不知道是什麼,也沒多想,口裡道:“你我還這般客氣做什麼!阿親王有賜,小王也不敢推辭,等阿親王征討成功,加贈雙親王的時候,小王再來拜謝阿親王!”阿睦爾撒納唇角扯起一笑,道:“叔父何必客氣。天下蒙古是一家,我雖然不姓博爾濟吉特,但也是蒙古人的漢子,若盡是見外,將來小侄有需要倚重叔父的地方又怎麼開得去口?”
薩郡王拍著胸脯道:“天下蒙古是一家!說得好!阿親王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薩楚日勒雖然年老無用,好歹科爾沁裡說句話,大家還能聽聽。將來,咱們一道的基業,也是一道的榮耀不是?”
阿睦爾撒納爽朗一笑,彬彬有禮告辭。
薩郡王回到房間,吩咐侍女開啟皮箱,福晉好奇,伸頭過來一看,驚呼一聲:“阿睦爾撒納是什麼意思!”
薩郡王被她一叫,嚇得酒都醒了一半,趕緊上前看,只見一箱子俱是奇珍異寶,黃金美玉寶石的光色閃爍直耀人眼。福晉拿起一件,便是上等的和田玉雕的佛像,五六寸高,玉色潔白,細膩溫潤宛若羊脂,便這一件,恐怕就值得三四千銀子。福晉沉了臉道:“雖說我們為他踐行,也未見得他該送這麼厚的禮。阿睦爾撒納本是逃亡來我朝求援的,就帶了那麼點人,狼狽而來,怎麼會有這麼多值錢東西送你?”
薩郡王卻不太在乎,加之太喜愛這些東西,笑道:“你倒唬了我一跳!他們那兒本就是產這些好玉寶石的,帶點來也不佔堆頭,我們瞧著值錢,說不定在他們也就是青田玉般稀鬆平常的。阿睦爾撒納會做人得很。你不要瞎猜忌了,他如今自己已經是親王,又得皇上寵信,他又能指望著我什麼?升官發財?嗤!……你懂什麼!”
福晉雖說不過薩郡王,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諄諄地說了些道理,薩郡王也聽不進去,不過他素來對這位福晉又敬又怕,也不反駁,耐著性子聽完了笑笑,岔開道:“皇上把公主指婚給英祥恐怕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本來說還要指一個宗室格格給阿睦爾撒納的,他說業未立,不成家,硬是推掉了,想來對公主還有些不捨,不過公主青蔥年華可等不得他,呵呵,也只有我們英祥配得過。”
一會兒英祥進來回話,薩郡王正是興高采烈的時候,拍拍兒子的肩頭,臉上是藏不住的笑意:“阿睦爾撒納是英雄人物,你確實多有不逮,好在你年紀還輕,又要娶公主回家,將來歷練的機會還多得是,若有機會再見阿睦爾撒納,也得多向他學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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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拿著阿睦爾撒納的摺子,皺眉細細看著,半晌遞給傅恆:“你瞧瞧。”傅恆躬身接過,看了許久道:“有他的道理,看起來沒什麼其他意思在裡面。”
“雖說欽天監看好了日子,到底不如他懂得天山那裡的情形。”乾隆站起身背手思考了一會兒,又問班第:“西邊的事一直是你在管,你覺得呢?”
班第雖也是蒙古人,對阿睦爾撒納卻頗有戒心,沉吟一會兒方道:“秋季裡發兵,確實倉促,天山那裡,奴才也聽說過,一天裡有四季,寒暑無度,阿睦爾撒納說的有道理,到了冬季裡,運糧餉的事情便是絕大的難題,兆惠在乾隆十三年做過督運糧草的事,他應該有數。”
乾隆便目視兆惠。兆惠也是個穩重人,想了想方道:“天山那裡奴才雖不熟悉,但那時打四川往金川運糧,一石糧草要用幾十石的錢才送得上去。天山……更遠了,”他抬頭空望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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