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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壞酵販�。 �
“我沒說完嘛。”英祥道,“秋水剛除服,一時傷心不過,有些失態,伏在我肩頭哭了一會兒,真就只哭了一會兒,沒什麼事——大白天的!”
“哼。”冰兒冷冷的臉,身子一扭讓到一邊,英祥便坐了過去,攬著冰兒的肩膀,嘴唇湊到冰兒耳垂邊,聲音低不可聞:“好了我的醋罈子。眼圈都是黑的,昨晚沒睡好?想我了?”冰兒覺得癢嘻嘻耐不得,別過頭正臉對著英祥,輕聲道:“睡你的覺吧!囉嗦什麼!”英祥就勢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摟住笑道:“好香!‘暗嬌妝靨笑,私語口脂香’。你今兒用的是什麼胭脂?再讓我嘗一口……”冰兒撲哧一笑,任他輕薄了一會兒,才道:“快補你的覺吧!大白天的,萬一哪個丫頭進來看了笑話!”服侍英祥脫了夾衣裳,只著貼身的白色綢子裡衣,微露著赤繒的汗巾子,見他寬肩闊背,細腰長腿,庭中玉樹一般,卻想起了另一個人的背影,一時失神。
等英祥問“在想什麼”,冰兒方始紅著臉回神過來,拿話岔著:“昨晚我同葦兒做一床睡的,聊了大半夜的話。”她看著躺在床上,以手枕頭的英祥,狡黠一笑:“我說叫她伺候你,你看怎麼樣。”
英祥只當她說笑,故意道:“那敢情好!葦兒溫柔知禮,長得也好,性子又好。求都求不來!”說著,故意去握冰兒的手。
冰兒一把把手抽開,狠狠頂了英祥一指頭:“就知道你早起了色心!——我倒是有心把葦兒給你,可惜人家瞧不上你,根本不要你。”
英祥知她說笑,也不惱火,欠起身子,一手撫著冰兒的腿,陪著笑道:“說真的,我不想葦兒的心思,不過我真可憐秋水,沒爹沒孃的,住在王府也頗不成話,可叫她一個出去,又哪裡有出路可尋?我們成婚也蠻久了,又沒有孩子,你也表表賢惠,把秋水給了我吧——你放心,我的心一準兒在你這兒,我們是結髮夫妻麼!……”
冰兒心裡怒氣漸熾,臉上卻是笑著:“人家秋水可不一定看得上你!”
英祥一時糊塗,笑道:“她有什麼不願意,她老早就願意了!”
冰兒勃然大怒,站起身來眼角含慍:“我不表這個賢惠!我身邊幾個丫頭隨你挑,藍秋水不行!”起身時幅度太大,半幅帳子都散落下來,如水一般的綠紗幔帳撫了冰兒一臉。冰兒焦躁地甩開臉上的帳子,退了兩步,只是氣哼哼的。
英祥隔著綠紗看不清她的臉色,只見紗帳上繡著的一對對蝴蝶隨著紗帳的飄動似乎翩翩起舞,他心裡也有些不快:“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算我沒說!”爆發了一句,也不知下一句該講什麼,賭了氣躺下來,拉了錦被蓋著,翻身向裡不再言聲。聽見冰兒噔噔跑出房門,猛地掀起簾子又猛地放下,簾子刮在門框上呼哧一響,又聽見外面服侍的嬤嬤小心翼翼問安的聲音,接著是冰兒爆炭樣的大嗓門:“走走走!別來煩我!額駙在裡面睡覺,吵什麼!”估摸是冰兒走了有一會兒,才又是陣陣竊竊私語聲。
英祥越覺得心裡不舒服,眼睛是極睏倦幾乎就要粘上,可心裡頭亂亂的,一會兒是冰兒,一會兒是秋水,一會兒是那個沒見過面的慕容業,一會兒是曾經的情敵阿睦爾撒納,一會兒又是乾隆吩咐的事情,翻了不知多少次身才迷迷糊糊睡著了。這一覺直睡到下午,英祥起床時,日頭已經偏西了,叫了人進來伺候穿衣,才知道宮中剛賞下幾筐上用的果品點心茶葉,冰兒著人分出一些,親自送到薩郡王和福晉那裡盡孝去了。若不論脾氣急躁,冰兒倒是沒有什麼壞心,原本定製公主下嫁後,舅姑都需以面君禮來參拜公主,冰兒從來不受這禮,晨昏定省雖不按時,得空都會去,下嫁這一年,與福晉相處極好,人都說真和母女似的。
想起先時的齟齬,英祥不由一笑,也不計較了,由著小丫頭給換上了棗紅長衫元青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