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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點些以前的詩文出來,這次迎駕的感恩歡躍也可以好好構思幾篇詩文。說不定會有恩典,說不定賞個舉人給你,明年大比,你就可以下場試試!”
這話說得英祥與冰兒都嚇了一跳,冰兒連廚房裡的湯都顧不得去看了,停下腳步等英祥發問。英祥問道:“東翁這話嚇死我了!怎麼會有我的恩典?為什麼要賞舉人給我?”
邵則正不疑有他,高興地說:“今兒皇上誇讚差使,我就抬出了你來——本來麼,我一個俗人,將來應承也應承不來許多——皇上對你很感興趣的樣子,叫引見呢!這可是特恩,不能不把握著……”
他喋喋地說著,英祥覺得腦袋“嗡嗡嗡”地亂響,已經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
邵則正興奮得談到子初,才跳起來告辭,走路生風,腿腳簸動,喜悅得有些忘乎所以。冰兒收拾了碗盤,叫醒在廚房椅子上打著盹的可心把碗筷涮洗了。自己來到臥室耳房,先檢視了兩個孩子,見他們睡得都香,才放心地回到自己的正寢。
英祥脫了外面衣衫,著裡面的小褂,坐在床沿上發愣。冰兒卸了妝,解開外衣盥洗抹身,然後也坐到床邊,道:“不早了,我都困死了。睡吧。”
英祥看看她,一身細白布的半臂短衫,露著兩條潔白的胳膊,伸手上去撫了撫,道:“你倒睡得著?”
“為什麼睡不著?”她反問道。
“你不想他?不想見他?”
兩個人都心知肚明“他”是誰。冰兒說:“我現在算是什麼人?想見就是能見到的麼?”
英祥道:“如果真的機緣巧合,能讓你見到了呢?”
冰兒苦笑道:“你太把邵則正的話當回事了吧!皇上出巡,既要視察,又要遊覽,朝中公務還得加急地從京裡送來,引見些地方官或是耆宿還有可能,引見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官府幕客,只不過為著拍了一場好馬屁,有可能麼?”
英祥笑道:“也是呢!就是你說話,真真刺人!”攬著她道:“睡吧。”
作者有話要說:
☆、餘杭地會杭鐵頭
但還真是睡不著。
冰兒雖然累得雙眼都睜不開,但是心裡就是異常清明,滿腦子都是各種片段場景,一陣陣耳鳴,眼睜睜到天都矇矇亮了,才模模糊糊睡著,不過半個時辰又被吵醒了。英祥自己穿好了衣服,歉疚地說:“這幾日皇上在杭州城,大小官員都在侍奉,邵知縣那裡離不開我,不能不去敷衍著。你辛苦些吧!過了這陣子,家裡事情我來做就是。”
冰兒起身道:“這點子算什麼!怎麼這麼客氣?你早點吃了沒有?昨晚上忘了淘米熬粥了。”
英祥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提好鞋跟,說:“外頭吃碗餛飩不就結了。不用擔心,我多大人了!”
衙署裡果然是忙不完的事。邵則正大約昨日興奮的餘勁還沒有過去,雖然早上五鼓就起身,辰初就到了衙門,吩咐了一大堆事情下去,衙門裡從安排巡視各處安全的捕快、番役,到下面處理各項事務的衙役、幫閒,全部忙得熱火朝天。
英祥過去對邵則正做了個揖,又衝兩邊刑名和錢穀師爺點了點頭打招呼。邵則正一臉汗,但也一臉笑,興沖沖道:“你來得正好!今日皇上要召見杭州的休致官員,下午的事。上午我安排他們一一去家裡送拜帖,打招呼,面君的禮節他們肯定比我懂,但是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上頭是嚴嚴地吩咐下來的,一點都錯不得!”
“那杭大宗也要去?”
邵則正愣了一下笑道:“不管皇上見不見他,他肯定要排班兒等候。再說,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幾二十年了,他如今又是杭州文人的領袖,想必皇上還是要召見的。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他傳達?”
英祥搖搖手道:“我不搭這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