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5 頁)
中點點燈火和層層暗下的天色,天空低的嚇人,眼前這人的明眸與凜然風姿讓於雙楞了神。
更遑論那隻對她伸來的手充滿暖意與接納,是多麼讓她受寵若驚。
她還是緩緩伸出手去服住了他的。
兩人肌膚接觸的時間無比短暫,她卻感覺到了疼痛。
直覺得感覺到了疼痛,彷佛尹翌涼天生就是一隻碰了會扎人的刺蝟,這詭異而意義不名的認知彷佛很久以前她就知道、就根深蒂固了。
我到底是誰?你又是個怎麼樣的人?
返家路途兩邊樓房低矮而天空廣闊,厚重雲層彷佛都要壓下來了。
兩人沉默而緩慢的並肩歸返,靜謐的理所當然,卻是一個焦躁一個從容平靜。彷佛感覺到她的無端恐懼焦躁,旁邊的尹翌涼與她保持距離目光依然直視前方安靜的走著,背脊孤高凜直依舊,沒說半字。
晚上他們晚餐用到一半雨又開始下了,下的比湖上那時還大。
雨點打在瓦片上的聲音跟現代完全不同,於雙抬起頭來直覺得想動貓耳去捕捉聲音,卻發現自己現在是人的模樣,不禁尷尬,低頭洋裝沒發生任何事繼續動筷子。
尹翌涼沒有看她,依然照著他的速度不快不慢的用餐,在沉默中用餐的兩人之間氣氛有些壓抑沉重。
不只一次的想要變回貓,如此不說話也不會那麼尷尬了。
她並不知道尹翌涼今天邀她去吃茶點是出自於打發時間還是什麼的心態,總之他們之間的氣氛單方面的凝滯了。
而於雙自己,各方面都是,真的越來越樂於當一隻貓了,一天比一天發現,如果自己真的是一隻再普通不過的貓那這世界會輕鬆的多、簡單的多、美好的多。
可以永遠的逃避現實,多好。
晚餐後小歇了一陣,她自己慢慢走到小翠替她備好浴桶的房間寬衣泡澡。
只要以人形待在宅邸的夜晚就會請小翠他們幫她準備洗澡用具,在擺了屏風與黃燈籠的房間裡沐浴。
但於雙害怕空無一人只有水聲的房間,往往都會請丫鬟留在屏風的另一邊,即使兩人陌生且無話可說也會請她留下。
今天的這份安靜卻不一樣,緊閉的窗外除了雨打瓦片的聲響,還夾雜了笛聲。
雨聲中那笛在吹些什麼聽的不是很清楚,只覺得聲音好聽。
她縮成一團沉到了浴桶底部,這身體跟貓毛同色的長長暖黃色長髮就像鬼女的頭髮一樣漂浮在水面上。於雙看著自己十指又禿又不平整的指甲,怨恨起小翠和尹翌涼。
「少主在吹笛呢。」
屏風外叫玲兒的丫鬟卻突然這樣喜孜孜開口說道,讓於雙好奇心都來了。
她離開浴桶開始擦拭身體怎麼樣都想去好好聽一聽。
「幫我把窗開啟,我想聽。」她邊手忙腳亂邊對丫鬟說道。
「姑娘會著涼的,現在可是入冬的日子了。」
「我快穿好衣服了,妳開吧。」
一會後緊閉的窗子開了,笛聲的旋律突然就清楚了,是她第一次唱給尹翌涼那首「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輕」。
她笑了,看來流行歌曲的洗腦功力果然是一等一的好,不管古今、老少,通殺!
笛聲悠揚,吹著她所熟悉的那首曲子,雨還在下,她聽著。
只是愛與被愛的比例
不是愛或不愛的問題
就看我們敢不敢忘記
我和彩虹最短的直徑 也不一定沒有你不行
就讓我狠狠的加速前進脫離你所給我的夢境
再零點零零一公厘就可以清醒
音樂真是種可怕的東西,可以在最短的瞬間將身邊場景都給著上色彩,這也是電影配樂如此聶人魂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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