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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子無話可說了,其實剛才的話也全都是脫口而出的,憑他一個外行人,看不出任何破綻,在裹子看來,他簡直應該去進國家隊,為國出戰了。當昂力把最後一顆球投進的時候,圍觀的人又增添了不少,一旁打球的也都圍了上來,這次他帶頭鼓起掌來。
&ldo;去上學吧。&rdo;
大約是在裹子和昂力切磋籃球技藝的同時,另一座城市也在醞釀著一齣好戲,真可謂好戲連臺,只是,當事人還沒有什麼預感,裹子也不可能知道,這一切與他有什麼關係,就像他剛剛說出的一些話,連他也沒想清楚對與錯,對於昂力卻是莫大的啟迪,他開始明白了,練習是一回事,贏球是另一回事,有時並不需要太多眼花繚亂的技巧,把球以最穩妥的方式送進去就是最好的技巧了。對於即將開始的比賽,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而在另一座名叫高京的城市,也有人在磨刀霍霍。這是一座比金塔馬更靠近北極的城市,這裡的冬天格外寒冷。北國的大雪總是一道獨特的風景,就在金塔馬還在不停地刮著大風,新努爾還時不時來場雨的時候,這裡已經是一片素裹的銀裝了。特別是在飄雪的時候,更有種說不出的清爽之感。
這一場雪,從凌晨開始就下個不停,且有愈下愈大的趨勢。位於鬧市的街區卻依舊人頭攢動,因為每天的這個時候都是這座城市最熱鬧的時候,行人並沒有因為下雪而減少多少,倒是可以一邊欣賞雪景,一邊購物。
一個小男孩,並不起眼,個子小小的,十分瘦弱。他鑽進了人群,就再也找不到了,只有用心找,或是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才不至於讓他在青天白日裡無端地消失。他很調皮,總是從東邊擠到右邊去,和南北走向的人流相交叉著,還時不時地下黑腳,專門踩一些穿著漂亮皮鞋的人,然後裝出一副不小心的可憐模樣,事主自然很生氣,可是見了他的小樣氣也就消了一大半,誰又能把他怎麼樣,男士最多是罵幾句粗口,免得失了爺們兒的風範。可他還是會繼續踩下去,就像是要把革命進行到底的英雄一樣。
下雪天,少了許多騎腳踏車的人,偏偏有一位迎難而上,在厚厚的積雪中找尋著自己的快樂,他騎的是一輛山地車,努力控制著車輪,掙紮在厚厚的積雪中,享受著排除艱難險阻,輪胎時不時地打下滑心臟跟著小小地震顫一下的樂趣。在雪地裡騎車,有過經驗的人都知道,免不了輪胎會打滑,體力也要比平時付出更多,因為輪胎幾乎是完全陷在雪裡的,必須克服許多平時不必要的阻力。他仗著自己年輕,有些力氣,依舊充滿了活力。許多陌生的行路人都與他擦肩而過,倒是沒有停下來看看的,大家都忙碌著,每天都會有那麼多的人擦肩而過,留下印象的卻沒有幾個。
同樣,騎車的人不會對前面的小男孩留下任何印象,儘管他固執地繼續在人群當中穿行著,不知疲憊。
平時他都有著使不完的勁兒,今天有所不同,胸口一陣一陣地疼,眼前的雪景也開始變得朦朧,是雪愈下愈大的緣故吧,他這麼想。無奈胸口的疼痛卻是實實在在的,就像緩緩落下的雪花,越落越快,越落越多。
山地車在雪地中滑到了,這在大雪天出現的機率不會比到裝滿了魚的魚塘裡釣上一天魚上鉤了數不清卻小到看不清的魚小。年輕人的山地車先是在雪地裡打了一下滑,儘管輪胎已經足夠防滑了,車把偏向左邊,前輪則轉向右邊,一個踉蹌,他從腳踏車上跌落下來,側身躺在了雪地上。通常情況下,他會馬上站起來,拍拍身上的雪,扶起車子,繼續前進,因為他總是充滿了幹勁與活力,許多認識的人都對他不是鐵做的提出過質疑。路上的行人說笑著,從他的身旁走過。
良久,沒人注意到確切過去了多久,年輕人一動不動。
男孩還在做著橫穿的遊戲,從街的東邊跑向西邊,再從西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