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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海洋之間,則從天降下巨大的高牆,天空與海洋的子民接二連三地瘋狂撞擊著這堵高牆。
這是最後一處繪畫,在那幅繪畫之後則是更為稚嫩的筆觸畫下的更加嬌小的一幅畫——
兩個人手拉手沐浴在陽光之下。
這幅畫甚至只畫了一半,便被染上永遠無法乾涸的血跡。
謝長離微微閉眼,結合神廟這幅光景,以及現在玉神傳承的徹底失落,戰爭的結局已經很好推測。
在那場戰爭之後,玉神被處刑,他的子民成為其他神明或者是什麼怪物的牛羊,但是對於神明的信仰還沒有熄滅,神廟還在記載著所有子民反抗的姿態。
只不過,前仆後繼的犧牲,換來的只有更加猛烈的鎮壓,神廟的侍奉者接二連三死去,繼位者越來越小,直到最後,年幼的侍奉者留下最後的心願後死去,甚至可能是被闖入的人誅殺。
神廟在失去了神明和信徒之後,墜落在深海中。
至少如果本來就是居於海洋的神廟,無法使用難以耐受海水的顏料。
謝長離思緒萬千,同時也感受到身後逐漸傳來的熾烈熱度。
他回過身,看到那一顆小小的太陽開始變大,逐漸將沉睡中的森夏恩包裹起來,帶著他一路漂浮在神像之前,居於玉神的注視之下。
到達這種程度的怪物永遠不會死亡,祂只會在重傷之下沉睡,在足夠強烈的呼喚中,勉強睜開眼,向人世間投來一瞥。
謝長離感受到了這一道目光,也對上了這一道目光。
對方衝他微微點頭,便轉過頭看著這位新生的稚嫩的子民。
凡人難以理解的囈語從它口中說出,那一輪小小的陽光開始越來越明亮,越來越猛烈,映照的整個神廟都彷彿置身於正午熾熱的陽光之下。
不知是多久之後,猛烈的陽光散去,整座神廟再次沉淪在夜一般的死寂之中。
謝長離上前一步,看到森夏恩睜開眼,一臉茫然地落到地上:“這是什麼地方?我剛剛不是落到海里了嗎?”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周圍都是海水,頓時大驚失色,一口氣差點把自己嗆到,瘋狂咳嗽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完全沒事。
謝長離不厚道地笑出聲,這才喚回森夏恩的注意力:“謝哥,你怎麼也在海里?”
“你先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吧。”謝長離淡淡道,指一指神廟裡的鏡子。
森夏恩按他說的過去一看,臉色再次大變。
他的耳朵已經變成尖尖的,耳後有兩道腮痕,脖子上有隱約的鱗片浮現,甚至在他注意到鱗片的一瞬間,原本屬於雙腿的位置也已經有了完全不同的知覺。
他低頭一看,自己居然長出了長長的魚尾,盤旋在鏡子前。
森夏恩整個人如遭雷擊:“我總不會是兩族混血吧,突然之間就覺醒了另外一個種族的血脈,可是我爸爸明明是……”
“有沒有一種可能,”一個莫名讓他安心下來的聲音響起,謝長離從他身後走上來,一隻手輕輕放在他的肩膀上,“你們種族本身就應該同時佔有天空陸地和海洋呢?”
魚族,海底營地。
在今日份例行營業完畢之後,杜崖靠著籠子的欄杆,翹著二郎腿美滋滋磕著花生。
雖然四周都是海水,但是燕遙懂事的很,直接把他們塞進隔水的氣泡裡,完全不用打溼它珍貴的羽毛。
“篤篤篤。”敲擊欄杆的聲音響起。
杜崖懶洋洋一抬眼,立馬從原地站了起來,眼珠子一轉,想起外面還有人看守著,急忙壓低聲音:“墨團兒,你剛醒過來?”
他面前的陰影開始蠕動著,擠出一個手的形狀,默默搖了搖。
“那就是早就醒了,現在有辦法放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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