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4/5 頁)
們濃重的蜀音,可笑的是盧氏操著一口關中腔竟然也能和對方聊的火熱,真懷疑她們能否聽清楚對方說些什麼。
“二孃啊,一會兒叫你們家小玉到大姐家耍去,柱子和春桃好歹比旁的孩子懂事些,你也不用擔心誰把你閨女欺負了去。”
“好咧,進村直接讓她上你家,晚飯前叫她回來就行。”
“瞧你說的,大姐家還能缺孩子一頓飯不成?”
“那好,就讓她吃完晚飯再回來罷。”
於是一刻之後,遺玉坐在了牛大嬸家寬敞的小院子裡,身前是一塊三寸厚的石板,上面放著一些小孩子用泥巴捏成的奇形怪狀的東西,還有一把雜草和幾顆石塊。
對面是一個綁著兩根小辮子的圓臉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正十分嚴肅地盯著她看,小嘴一張一合地說道:“我這會兒是我娘,你這會兒是我,曉得賽?”
遺玉嘴角抽了抽勉強點了點小腦袋,如果可以選擇,她真想現在就回家,可是來之前娘已經交代了她,不吃完晚飯不能回去。
“春桃,把菜去洗了。”小姑娘裝著很忙碌的樣子一邊擺弄著手裡的軟泥,一便指著石板上的一把雜草對遺玉說道。
遺玉暗自嘆了一口氣,伸手抓起那把野草問道:“去哪裡洗?”
“瓜娃兒!腦殼喬的唉!你和麵罷。”小姑娘把手裡的泥土放在石板上,裝作生氣的樣子訓斥了遺玉兩句,然後伸手奪過她手裡的野草轉身進了屋子。
她看著那團越看越像便便的東西,正在猶豫著是否要下手去捏兩下意思意思,就聽見屋子裡傳來了牛大嬸的悶著嗓子的斥罵聲。
沒多大會兒功夫,剛才還老氣橫秋的小姑娘就拖著兩管鼻涕淚奔了出來,坐在她身邊嗚咽著,時不時還打上個響嗝兒。
她見對方可憐兮兮的樣子,頓了頓,然後從懷中掏出一方乾淨的小手巾靠近那張沾滿泥巴並且分不清鼻涕和眼淚的小花臉,一邊輕輕擦拭一邊小心翼翼地問道:“春桃姐,咱們兩個還耍不?”
“嗚嗚……”
“春桃姐,你別哭了呀,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
“嗚嗚……你、你會唱歌?”
“嗯。”遺玉見小姑娘雖然小鼻子還是一抽一抽的,但總算不再掉眼淚只是微微抽著小鼻子,於是鬆了一口氣,心道這個孩子還算是好哄的。
她最怕看到小孩子哭了,不知道為什麼一遇到這樣的場景就覺得心裡酸酸的,很容易就想起曾經那個在孤兒院的角落裡一個人哭泣的自己,那個時候卻根本就沒有人有空去安慰她。
“你唱罷,我、我不哭了。”
遺玉點點頭,給她輕輕哼了一首盧氏晚上哄她睡覺時唱的關中童謠,春桃小姑娘聽完以後不但不再哭了,反而興奮地纏著她教了自己,等對方終於能把這首歌歪七扭八又五音不全地唱上一遍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稍後她在牛大嬸家吃了晚飯總算能回家去了。
離開之前小春桃還依依不捨地拉著她的小手,覺得“玩”了這一下午比繡上一天花還要累的遺玉,只想著趕緊回家去好好休息一下,於是只能勉強答應了對方明天一早還來找她玩,這才讓小春桃高高興興地放她離開。
第二天一早盧氏就下地去了,盧俊因為雙日要到武館去也早早出了門,盧智一向醒的比較早就在窗前練字,只剩下年紀小身體尚且貪睡易困的遺玉還賴在被窩裡面,屋門大開著,新鮮又帶著寒氣兒的空氣不斷竄進房內,由於少了盧氏的體溫床上的暖氣兒漸漸稀少,等到被窩發涼,她迷迷糊糊地醒了。
伸出小手揉開被眼屎黏住的眼睛,又坐在床上迷瞪了一會兒,目光在屋裡掃了一圈後停在盧智挺的直直的背上。
“大哥。”遺玉十分喜歡自己現在的聲音,帶著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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