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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凌霄也算認識了幾年,以前他帶出來的情人被人調侃幾句,也沒見他有什麼反應。他這次眼拙又喝了酒,一時上頭捅了馬蜂窩。
鬧了這麼一出,也沒人有心思續場了。凌霄囑咐人送陳玄去醫院,然後就攬著江苜,準備直接回去。
江苜從頭到尾都沒說話,直到這時才回頭睥了陳玄一眼,那一眼看得很深,黑烏烏的,只是帶著一點閃爍的火星。
而這一幕,被程飛揚盡收眼底。
走出飯店大門,凌霄突然停下腳步,猛得回頭盯住江苜。他把江苜渾身上下細細的打量了一遍,甚至還揪著他兩邊的衣領湊上去聞。
似乎是野獸在檢閱自己的地盤和所有物,確認上面有沒有沾染上別人的味道。
這個動作直接激怒了江苜,他狠狠把凌霄推開說:「滾開!」
凌霄被他推得腳下一個趔趄,後退了兩步,本來就生氣的他更惱了。罵道:「老子剛為你揍了人,你就讓我滾?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
江苜滿臉厭惡得看著他,冷道:「你們願意狗咬狗,關我什麼事?」
程飛揚聞言皺眉。凌霄也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臉一下就黑了:「狗咬狗?你他媽說什麼呢?」
江苜嗓子還啞著,說話時聲音沙沙的,還帶著一點鼻音。這種聲音如果說上兩句軟話,便是天大的火也給人澆滅了,偏偏他說話字字如刀:「你和他有什麼區別?你揍了他你就成英雄了?」
程飛揚最知道凌霄脾氣,江苜此時說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便開口道:「江教授,凌霄好歹是為你出頭。你怎麼能這麼說他?」
「因為我有腦子。」江苜無差別攻擊,冷冷看了他一眼說:「我沒忘了我為什麼會在這,像個娼妓一樣被人羞辱。」
江苜有時候直接得讓人不知道該怎麼應對,說話間不給人留餘地。程飛揚從沒被人這麼下過面子,當即也黑了臉,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凌霄抿緊唇線,直直得看著江苜說:「江苜,我這些天對你還算不錯的吧,你就非得記著那點破事!我對你好的時候你怎麼就看不見?」
江苜沒有被他的話打動一絲一毫,仍是用那種漆黑又冰冷的眼神看著他,又冷又硬。
凌霄這種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的手法運用得張弛有度,要是換一個人,這會兒沒準已經開始感激他,甚至愛上他了。
但是江苜一向心智堅定,斯德哥爾摩綜合症這種事,這輩子都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
凌霄再次提醒他:「剛才如果不是我,你以為陳老二能放過你?你早他媽被啃得乾乾淨淨了。」
江苜微微抬了抬下巴,睥睨一般看著他,說出的話可謂扎心:「都是狗,被哪條啃有區別嗎?」
凌霄被他軟硬不吃的樣子氣得怒火攻心,說:「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我跟你說,我對你夠好了!我要是想弄你,你覺得你還有命站在這兒對我冷嘲熱諷嗎?」
江苜反唇相譏,問:「所以呢?我要感激你嗎?感激你放過我?感激你沒做那些你本來就沒資格對我做的事?」
凌霄到這會兒已經快被氣笑了,問他:「你到底是有多想不開?就這麼喜歡激怒我?」
「是我想不開嗎?」江苜冷視他,說出的話一針見血:「我們現在站在這裡爭論這些,是因為我想不開嗎?」
真正偏執頑固的人難道不是你嗎?死乞白賴的人不是你嗎?咬住不鬆口,像條狗一樣趕都趕不走的人不是你嗎???
凌霄明明白白的從他眼裡看到這些了。
他長吐一口氣,用以壓制心裡的怒氣。他念著江苜今天受得刺激太多,應該是被逼急了。先是被他嚇唬了一頓,然後被他逼著在車裡弄了一回,吃飯的時候被陳老二那個不長眼的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