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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遷徙的時候,它沒有遷徙。
冰天雪地的時候,再離開是不是已經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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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牧心想過很多次走進葉起風的心。
一開始,是她希望他也能像她愛他一樣的愛她。
然後,是她希望她能瞭解他的動向,來保護她的親人。
最後,是她渴望她能讓他改變,重新做人。
她從來不曾想過,最後的最後,她竟是透過一個到處飄落著宣紙的密室,進入了他到處飄落著苦悶的內心。
那個密室,是她在偷偷跟隨紅衣出密道時發現的。
她躲避著紅衣的注意,卻一不留神碰到了石壁上一塊活動的石頭。
她的第一反應是摁住那塊石頭不要讓它掉下來發出聲響。
等到紅衣走遠之後,她才小心翼翼的想摳下它。
然而,那石頭卻好好的,端正的,一本正經的長在那裡,一點會掉的意思都沒有。
她不由轉動了一下它。
卻聽&ldo;轟&rdo;的一聲,石壁開了一道門。
然後,葉起風的密室就呈現在她的面前。
譚牧心對這個無心之舉表示了一下驚訝。
她目瞪口呆了一下,又猶豫了一下,又向紅衣遠去的方向回頭了一下,然後,踏了進去。
幾步之後,腳下卻又踩到一塊突起的石頭,門&ldo;轟&rdo;一聲又合上了。
譚牧心四下打量這個密室。
與其說這是個密室,倒不如說這是個畫室。
三面牆上,都掛著密密麻麻的,或者完整,或者殘缺的各種各樣的人臉畫像。
地上,也散落著無數的,支離破碎的,帶著各種臉部器官的宣紙。
唯一讓人覺得不凌亂的,是正對門的一幅畫。
和葉起風書房裡掛的一樣的洛神賦圖。
畫的下面,擺放了一盆寒蘭。
譚牧心細細觀察了那盆寒蘭。
原本,應該和她曾住的那個房間的寒蘭一樣的。
應該的意思,就是花盆和寒蘭的大小都差不多。
最相似的,是這兩盆寒蘭的根部,還都用細木棍固定了一下。
對於這個並不高的花而言,這似乎有些多餘。
唯一不同的,是這盆寒蘭已經乾死了。
譚牧心抬頭望了望室頂,是有天窗的。
窗子開著,有足夠的陽光透射進來。
如果肯澆水,這盆花就不會是這樣。
她吹了吹盆沿上的塵土,仔細辨認了上邊的字:世夫人贈。
世夫人?世夫人是誰?
這個密室,應該是葉起風的。
這盆寒蘭,這個洛神賦圖,都在說明這一點。
可是,這些畫像?
譚牧心突然發現畫像的奇特之處了。
無論是什麼樣的臉型,什麼樣的五官,這些畫像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額頭上,有一顆痣。
並且,就在那痣的位置,所有畫像都被揮過一劍!
譚牧心的血液忽然凝固。
南天星!
他想畫的人是南天星!
沒有人具體描繪過南天星長什麼模樣,但所有人都知道,他的額頭上,有一顆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