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侮辱吧…」她打了個呵欠,又開始打盹了。
她這麼說,我反而安心的坐下來。
但我實在不該安心的那麼早。
越接近午夜,我就越想睡覺。畢竟時氣所感,雖然只是小感冒,但我本來身體就
弱,痊癒的不太好。都十一二點了,還逼我在這兒看個臨時演員跳啊跳的,嗚哩
嗚啦念些他自己搞不好也不懂的經文,我的眼皮越來越沉重…
突然一陣冰冷的感覺,強烈的灌進大腦裡,讓我猛然驚醒,下意識的將坐旁邊的
唐晨一扯。
正巧是這一扯,猛然撞過來的乩架才沒打中他。正扶著乩架兩頭的人像是被蠻牛
扯著跑,衝進人群之中,目標看起來是唐晨。
同學驚叫奔逃起來,臺上那幾個臨時演員大概也嚇壞了。更可怕的是,沙盤的沙
像是浪潮一樣高湧,噴湧而至。
荒厄去擋那個亂撞的乩架,就儘夠一忙,哪攔得住撲天蓋地的沙浪?硬著頭皮,
我將唐晨扯到我身後,正面捱了一下沙浪。
明明是沙,我卻像是被一拳打中,往後跌在唐晨的懷裡,撞得他也倒地了。荒厄
棄了乩架,回飛滅掉沙浪,卻橫空又撲出好幾道,直取被我壓在身下的唐晨。
「…七小姐救命啊~」我忍不住尖叫起來,轉身抱住唐晨,用背又捱了一下重擊
。不知道是咬到舌頭,還是撞出內傷,我只覺得嗓眼一陣腥甜,嚐到了血腥味。
再來一次可受不了了。弄個少年內傷,種下一個殘疾病根,怎麼好?我掏出彈弓
,還來不及出手就被打掉…
這可是我頭回遇到這麼狡智的!
唐晨這時候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反而翻身把我塞到他背後,大吼著,「走開!」
沙浪居然因此靜滯了幾秒,我爬著要去拿回彈弓,卻發現我動彈不得。
怪了,真的怪了。我喝了老大爺的香灰水,尋常雜鬼連靠近一點都不敢,為什麼
…
靜滯的沙浪又分成數道猛襲而來。
只見一道白影閃過,截斷了沙浪。狂暴亂跑的乩架終於停了,那兩個扶乩者嚇得
慘無人色,想丟又不敢,顫巍巍的將乩架歸回沙盤。那位道長不愧是見過大場面
的,居然還可以胡扯說,降駕的是太子爺,看到這麼多學子喜歡,所以跟我們玩
玩。
我怨恨的瞪他一眼,前胸後背都痛得不得了,唐晨扶了我兩次我才爬得起來。咳
嗽了一聲,我沾了沾在燈光下細看,果然是血。
少年吐血,命不長了。就算長命,將來也會是個廢人。
我想到紅樓夢裡襲人說過的,心底不禁灰了半截。
同學湧上來七嘴八舌,幫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和沙,問我看到什麼。
「…什麼都沒看到。」我心情很壞的回答,就不搭理任何人了。
他們覺得沒趣,一路走一路聊了起來,興高采烈的。唐晨扶著我,慢慢的在後面
走。
這時候就算母獅小姐想把我凌遲千刀,我也避不了嫌了。我連荒厄的重量都覺得
沉重,不是唐晨扶著,我連站都站不住,還想走哩。
「…又是我。」唐晨說,聲音裡滿是悽楚。
「才不是你。」我不能這時候哭出來,再痛也不能哭。「是這些沒事找事的白痴
同學。別再說這種話了。」
他沒說什麼,只是將我的手臂握得緊一些。
同學在我們前面幾步路又笑又叫,津津有味的討論著扶乩的真假,有的人說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