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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一揚,黑暗中竄出綠色的薔薇荊棘,如同毒蛇般撕咬而來。越崢拿劍阻擋了這些藤條。
「越崢這麼厲害,我和你娘都很高興。」男子看到越崢輕鬆將藤條斬斷,眸中卻沒有一絲怒色。
「把魔氣收回去!」越崢目光沉沉,「百姓是無辜的。」
那摩耶笑,「當年燕王滅柔然的時候,可沒想過柔然的百姓是無辜的。」
越崢緊抿著嘴。
「你這樣維護燕國,卻對柔然不聞不問,實在令我們失望。」那摩耶的聲音依舊輕柔溫和。
越崢忽然冷笑一聲,「說什麼報仇,不過是自私自利罷了。如果真要報仇,多年前你明明有機會,為什麼沒有動手?」
那摩耶笑道:「因為我要救你娘呀。」
越崢猛然抬頭。
那摩耶取下耳朵上的薔薇,那薔薇艷麗逼人,如同一朵火焰在燃燒。
「你看,燕崢,這就是你母親。」
一陣毛骨悚然爬上他的脊背,越崢忽然覺得呼吸急促,渾身冰涼,他預感到接下來聽到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挖了馨兒的墳,把她的屍骨帶走,四處尋找令她死而復生的法子。」那摩耶緩緩說道,「這朵花,是你母親的屍骨和精魂化的,只要每天以生人精血滋養,等找到復活之術,她便可以重生了。」
「你瘋了!」越崢厲喝出聲,臉孔因為憤怒而青筋暴起。死而復生,對修道之人來說簡直違逆天意,不可饒恕。況且這世上根本沒有復活之術,就算復活了,以這樣殘忍的邪門歪道復活的人,又是個什麼東西?
「你不相信馨兒能復活?」那摩耶的臉第一次冷了下來,目光裡隱藏的鋒銳令人觸目驚心。
「這世上,沒有復活之術。」
那摩耶笑道,聲音又柔和下來,「有的。」
越崢看著他。
那摩耶繼續道:「只要找到真實之眼,便可以復活。」
他拿著那朵花放到唇邊吻了吻,放佛一個情人在吻著自己的新娘,喃喃道:「馨兒一直在等著。」
越崢不由後退一步,他忽然意識到,面前這個人早就瘋了!他是個瘋子!
如果母親病重垂危,他必定全力以赴,竭力救治,可是母親已經死了,她不可能再復活。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那摩耶笑了笑,「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呢?」
越崢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如果這世上真有復活之術,那上古之人根本就不會死了,你這樣做,只會害了母親。」
他的聲音低沉、緩慢,帶著隱隱的沉痛,「人死入輪迴,說不定母親已經重新投胎轉世,過上新的一生。你這樣每日以人血浸染她的屍骨,我怕……」
「怕什麼?」那摩耶的聲音帶著無限的寒氣,仔細聽去,似乎能感覺到一絲極細小的不安。
「我怕這樣會傷了她的輪迴,讓她不能託生,也不能復活,最終精魄消散於天地。」越崢的手握緊。
「不會!」斬釘截鐵的話從口中吐出,紅衣的男子臉色陰沉,雙眸深沉如海,繼而冷笑一聲,「說來說去,就是你這孽子不願意復活你母親罷了。」
「那摩耶……」
「少廢話!今天我要替你娘教訓教訓你這孽子!」那摩耶的身形忽然消失,忽然間黑霧中風雷響動,劍氣逼人,無數帶著面具的傀儡人偶從黑霧中閃出來,帶著十足寒光攻向越崢。
一時間,越崢被逼得連連後退,他目光微沉,雖然戰得辛苦,卻並不見他狼狽。
過了片刻,黑霧忽然一陣搖晃,有一線白光從遠而近,以摧枯拉朽之勢破開黑霧。與越崢纏鬥的那些黑衣傀儡也紛紛化作黑霧消失。
「你該死!」那摩耶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