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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深夜，顧秋儀偷偷摸摸摸進了廚房，給自己下了一碗雞蛋面。

窮人孩子早當家，他除了讀書不行，其他可是什麼都會一點。

他先給雞蛋面拍了一張照片，給楚躍光發了過去。

等他吃了半碗，楚躍光才姍姍來遲，問：「你做的？」

顧秋儀一邊喝湯，手指一邊啪啪啪地發資訊——他熟練到幾乎可以閉眼+單手發訊息，做到真正的一心二用，「是我做的，可好吃了，哥哥，以後有機會我做給你吃？」

聊了這麼幾天，顧秋儀已經很熟悉楚躍光個人風格了，所以很耐心地等了一會兒，等到了楚躍光的回覆：「嗯。」

顧秋儀忍不住心裡腹誹，讓別人等半天等你回復能讓你快樂嗎？

心裡不滿，顧秋儀面上也不可能表現出來，他一邊嗦面，一邊啪啪啪打字，「我會得可多了，哥哥以後想吃什麼我都能給你做。」

楚躍光：「家裡有保姆可以做，不用你。」

顧秋儀：「嗚嗚嗚嗚哥哥這是嫌棄我嗎？」

楚躍光矜持地回覆：「你的手，很好看。」

顧秋儀一愣，有點沒明白他的意思，「謝謝誇獎，你也好看！！！」

對面的楚躍光，手指握成拳磕了磕自己的唇，他垂眸看著聊天頁面，知道顧秋儀沒明白他的意思，他手指輕輕點了點聊天框，打了幾個字，又慢慢刪掉。

顧秋儀則是看見楚躍光那邊難得的「對方正在輸入…」，他眨了眨眼睛，放下面碗，就著廚房溫暖的燈光拍了拍自己的手，給楚躍光發了過去。

楚躍光看著突然跳出來的照片，只停頓了一會兒，就點大了照片。

那是一隻很漂亮的手，很白，手指很長，骨節也不太明顯，看起來就很柔軟，像是女孩子的手，手背的指窩也很明顯，透著淡淡的粉。

楚躍光手指輕輕地摩挲了一下手機螢幕，有幾分掙扎似的，最後還是某種情感佔據了上風，叫他悄悄地點了儲存。

即使周圍沒有人看到他這個舉動，他卻還是有些不自在地換了個坐姿。

又退出了聊天頁面，將有那張照片的相簿設為了私密相簿，設了十位數的密碼。

做完這些，才覺得舒服了似的，退出相簿。

再點到和顧秋儀的聊天頁面，發現對方已經發了幾十條訊息。

他打字真快。

楚躍光從下往上翻，又看見顧秋儀發了好幾張照片過來，不用放大，只看小圖，楚躍光都感覺大腦嗡嗡的響。

顧秋儀發完手照後，見楚躍光沒回復，匆匆洗了碗，回到自己房間，拍了自己的腿，拍了自己的脖頸，還有腰，跟楚躍光說：「我不止手好看，哥哥你看，我哪裡都好看的！」

楚躍光下意識地看了看周圍，又站了起來，回到了自己房間，才敢點開大圖看，看完還不夠，他又悄悄點了儲存，放進了設有十位數密碼的相簿之中，然後才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惱怒去回復顧秋儀，「不準發這種照片。」

顧秋儀問：「為什麼不準發？」

楚躍光這次回復都變快了，「不要隨便給別人發這種照片，懂嗎？」

顧秋儀說：「可是我只給哥哥你發啊？我沒有給別人發過，只給哥哥你看。」

馬上又接了一句，「哥哥既然不喜歡，我以後都不發了，嗚嗚嗚對不起，我只是想讓哥哥再多誇誇我，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真的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只對哥哥你這樣。」

楚躍光回：「知道了，以後不要發了。」

顧秋儀乖乖地說：「好，我以後都不發了，對不起哥哥。」

楚躍光回：「嗯。」

顧秋儀說：「哥哥你要睡了嗎？」

楚躍光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