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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蘭楚聽了這話才鬆了口氣,相信了哥哥的話,著急地跑出了牢房。
寧珈站在那籠子一般的囚牢裡,一直看著她背影消失,然後才坐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那個少女永遠成為了他得不到的人,那種刺痛讓他日夜難安,食不下咽。
直到他又告訴自己,也許自己真的只是將沅沅當做是寧蘭楚的替身,那顆心才慢慢地恢復到了平常。
所以當寧蘭楚陷入逆境的時候,他又來了。
寧珈甚至覺得,冥冥之中,為了楚兒而死,才是他的宿命。
寧蘭楚跑出了骯髒的牢房,跑出了漆黑的夜晚,在東方日出的時候,跑到了破敗的院子門前。
她跑不動了,可是她站在高處可以看到遠處如同密集螞蟻一般移動的那些黑影,是官兵。
寧蘭楚靠著身後的樹,面如死灰。
為什麼呢……哥哥不是說他有辦法嗎?
她是不小心燒傷了一些人的房屋,可那也是那些人想害她在先的啊……
破落的尼姑庵裡有個老尼姑在掃地,一邊掃,一邊瞥了她一眼道:「姑娘可要落髮,解脫這三千煩惱?」
寧蘭楚搖頭,她流著淚喃喃道:「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欺負人呢,如果一個人一生順遂,事事如意,她就會永遠天真,永遠善良……」
她的話沒頭沒尾,可老尼姑卻又頗有深意地掃了她一眼。
老尼姑搖頭,「錯了,一些人一生在度過重重逆境時,他們始終天真,始終善良,那才是德行。」
「有些人生來便命好,哪怕陷入重重逆境,她也並未真正地經受逆境的考驗,她害死無數人命,也同樣可以獲得好運加持,否極泰來,她自然可以善良,可以天真……」
「可這樣的人一旦失去這樣的好運,她便立馬放棄了她的善良天真,施主覺得,這樣的人,還是善嗎?」
世人無數,幾乎無人可以安逸平穩度過一生,而他們大多數都可以持善而生,而失去運氣僅受了一次挫折便立馬棄善行惡,連尋常人都不如,如何稱善,又如何能說命運欺人?
官兵追了上來,用重重枷鎖將寧蘭楚套住。
寧蘭楚卻仍舊不服地朝那老尼姑辯駁,「那麼好運眷顧了這個人開頭,為什麼不眷顧這個人結尾呢?」
老尼姑這次沒有回答她,而是低垂下了眼眸,繼續掃地。
好運是饋贈,她得到了,別人就會失去,而她的好運,自然也需要身邊的人源源不斷地供給。
她佔據著別人的氣運仍不知足,可見迷瘴入眼,早已看不清自我。
寧崖為了這些連軸轉了數日,可寧蘭楚和寧珈的事情已是無力挽回。
看在衛國公府立功的前提下,投靠謀逆之人的寧蘭楚按罪流放去崖州,已經是對她最大的寬恕,而寧珈打暈獄卒將她放走卻要受足年的牢獄之災。
因為牽涉謀逆,所以總是習慣性為衛國公府著想的寧崖,最終也只能略一打點,無法再逾越更多。
寧崖雖將功補過,最終卻也將繼承爵位的資格讓給了二公子寧瑕。
「我知道你其實你並不臉盲,你只是為了奉承我這個哥哥罷了。」
寧瑕詫異,「大哥……」
寧崖自幼在嚴苛的教育下染上了口疾,按理說,一個殘疾之人,不應作為繼承人培養。
而作為第二順位之人,為了不讓大哥壓力更大,寧瑕同樣選擇了裝作有病,裝作分不清別人的臉。
「你一直都投靠朝廷,支援新君,最後的結果也證明你是對的。」
「以你之能,你必定可以帶族人在京中立足,此番我險些釀成大錯,導致家族傾覆,所以我不會再繼續掌權……」
寧崖徐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