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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北風呼號,被窩溫暖,然而室內並不很暖。
油燈的小火苗明明滅滅,訴說著夜的憂思。
室內,似乎只剩下兩人細微的呼吸聲。
過了一會兒。
柴映玉忽然問:&ldo;你睡著沒?&rdo;
&ldo;沒呢,怎麼了?傷口又疼?&rdo;
&ldo;不是,是被子有點潮,還有發黴的味道,難聞。&rdo;
花葯很困,含糊不清的應聲:&ldo;被子是獵戶娘子新做的,都沒人蓋過,可能壓在箱底太久返潮了,我明天拿出去曬一曬。&rdo;
又過了一會。
柴映玉又問:&ldo;你睡著沒?&rdo;
&ldo;沒呢。&rdo;
&ldo;睡不著,咱們說說話。&rdo;
花葯被他搞的頭疼,感情他睡了一下午,這會兒可不是不困。然而,想到對方是傷患,不能欺負,便撐著眼皮跟他搭話。
&ldo;說什麼呀?&rdo;
柴映玉慢條斯理的嘆息道:&ldo;再過十七天就是咱們的婚禮,到時候咱們不到場,會不會很尷尬?&rdo;
&ldo;不會呀,婚禮的話,新娘新郎也不一定出席的吧。&rdo;
&ldo;也是。&rdo;
誒?不對,誰婚禮?
花葯幾乎瞬間就被驚醒了,她緊接著就爬了起來。
&ldo;你說誰婚禮?&rdo;
&ldo;咱倆的,之前怕你嫌麻煩,就提前準備了婚禮,現在就等著咱們回去成親,誰成想出了這麼個事兒。&rdo;
映玉公子也很委屈呀,眼瞅著過年了。
他總不能把自己的婚禮拖到年後去,反正就是必須得年前,年前就一個好日子。所以,老皇帝這邊事兒一結束,他立刻就派人告訴他爹孃可以成親。
這會兒洛陽老家怕是正在歡天喜地的給兩人籌備婚禮呢。
天下群雄怕也是正趕往洛陽吃喜酒。
兩個當事人卻睡在一個不知名的小村落的火炕上。當事人之一甚至剛剛才得知自己的婚禮日期。
花葯簡直是目瞪口呆。
&ldo;柴映玉,我成親,你好歹提前通知我一聲呀。&rdo;
&ldo;你吼什麼?不是你先前說,小爺想什麼時候成親就什麼時候成親,小爺就想那天成親不行嗎?&rdo;
映玉公子的氣焰十分高,反正他知道,無論怎樣他家女人都會讓著他。
果然,花葯立刻就態度軟化下來。
&ldo;那你也提前跟我說一聲呀,你看,現在這樣,就很突然。&rdo;
柴映玉板著臉:&ldo;根本就不突然,咱們已經準備好就了。而且年前就那一天是黃道吉日,無論是在哪兒,你都得跟小爺拜堂成親。&rdo;
花葯對映玉公子對成親的執念佩服的五體投地,身殘志堅都不足以形容他這種堅強不屈的精神。
&ldo;你現在傷還沒好。&rdo;
&ldo;這點傷妨礙小爺拜堂嗎?&rdo;
推三阻四的,明顯就不想跟他成親,映玉公子生氣了。
可它妨礙你洞房呀。
算了,花葯決定不跟他抬槓,不影響一個傷患的心情是一個醫者的自我素養。
&ldo;好好的生什麼氣,我又沒說不行,拜堂,肯定要拜堂,無論那天咱們在哪兒,都照常拜堂,行不行?別皺眉頭,多不好看。&rdo;
早這麼說不就沒事了?柴映玉撇了撇嘴沒說話。
花葯輕微的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