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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凌晨時周險方停了下來，攬住她親了一會兒，很快沉入睡眠。許棠睡前抓住的最後一個念頭是，明早得去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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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鄰近正午許棠才醒，窗戶開了一線，周險赤。身站在窗前抽菸。許棠一睜眼看到的便是這幅場景，&ldo;你怎麼不穿衣服？！&rdo;

周險轉身，許棠立即將臉別過去。周險笑了一聲，叼著煙走到床邊坐下，伸手去扳她的腦袋，&ldo;又不是沒看過。&rdo;

許棠死死不肯轉過來，&ldo;你快把衣服穿上。&rdo;

周險低笑，也不為難她了。將自己衣服撈過來穿上，說：&ldo;起床吧，方舉開車過來了。&rdo;

許棠這才轉過頭來，&ldo;去哪兒？&rdo;

周險看她一眼，&ldo;剪綵。&rdo;

許棠在洗漱的時候，周險就在她屋子裡亂逛，時不時發表一句評論。

&ldo;這頂吊得真醜。&rdo;

&ldo;你臥室牆壁居然是屎黃色的。&rdo;

許棠懶得理他，她發現四年不見，這人比以前嘴賤了不止一點半點。

很快收拾妥當，周險攥住她的手往外走，許棠扭頭往裡看了一眼，&ldo;你的手套……&rdo;

&ldo;你不怕，我還戴什麼。&rdo;

許棠愣了一下。

很快到了小區門口，前方一輛賓士車駕駛座車門開啟，一個男人鑽了出來，朝著她大聲打招呼：&ldo;嫂子！&rdo;

許棠定睛一看，驚訝道：&ldo;方舉？&rdo;

方舉頭髮染回了黑色，理一個清慡的圓寸，穿著剪裁合身的深色西裝，十分的人模狗樣。許棠正要讚嘆兩句，忽看見他搭在車門上的手上戴了個很粗的翡翠扳指，立時又將話嚥了下去。

車子軋著滿城枯葉一路往東駛去，最後停在了一家酒店前面。許棠剛剛鑽出車門，紅地毯兩旁穿著大紅旗袍的迎賓小姐，和酒店門口一排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忽齊刷刷朝著許棠鞠了一躬，高聲喊道：&ldo;老闆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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