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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色站的地方在最後面,全是素淨一片的神司府小姑娘們。離祭壇有一定距離。前方是身著華麗衣裳的人們,最前方是身著紫色衣裳的皇室。俱是背對著這裡,花色來的稍微晚些,禱告詞已經說完了,下面是神司上臺,代替眾位跪拜天神“離虯”。
子環小聲在花色耳邊解釋。
花色此時心思全被祭臺上的那抹白色迷了心神。原先從子環那裡得到的訊息在這裡得到了證實。席木原來真是寧國的神司。
花色想到小鎮上的人每逢初一、十五上香時的情景,但是隨即不敢有這樣的想法。看著這裡的人們,花色都覺得想想對他們是一種褻瀆。
如此鄭重,如此大規模,如此虔誠的祭拜神靈花色還是頭一次見到。
也不是說小鎮上的人們就不虔誠,至少祭拜時大家都是真心實意的,但是這裡的祭拜更像是一種儀式。一種對神靈敬重的儀式,就算花色這種不信奉“離虯”天神的人見了心裡不自覺也要恭敬下來。
祭臺上席木頭髮高高豎起,用一根玉簪挽著。那根玉簪花色曾經見過,被席木貼身收藏著,每次被那些人打時都會刻意的躬下身子保護它。衣服自是白色的,神司府上的人全都身著素衣。席木比起在小鎮時壯實了許多,一襲白衣在祭臺下穿出仙風道骨的味道。花色只是靜靜看著也覺得遙不可及。
第八章 小插曲
花色看著席木的背影出了神,臺上人伸手、展臂、雙手交叉至額前、跪拜、行禮。每樣動作都是優雅的。就像花色小時見到的戲班咿咿呀呀唱戲時的動作,都是專注的讓人迷了眼睛。
花色覺得眼睛都要被灼傷了。這樣的男人,這樣的如同天仙般的男人……自己又怎麼配得上?
神司代表世人向天神“離虯”表示敬意,請求天神繼續保佑國家安寧,人們安居樂業。
聖女是代表天神給出人們答覆。
神司一職由皇家指定,聖女卻是由天神指定。
上一屆聖女到了年歲時便會退出,請天神指引下一代聖女在的方向。聖女不定會出現在寧國什麼角落,但是卻只是年幼的孩子。由三大世家輪流教養。試想,要是指定的聖女是已嫁做人婦的粗野婦人……那是所有人不願意看到的。
成為聖女有個很苛刻的條件,必須是天神“離虯”祭日那天出生的女子,而且後背上有菱形胎記。這樣的女子每三十年必會出現一次。人們說不出所以然來只說這是“離虯”心愛的女子,由她來侍奉天神最是適合不過。
聖女也不是要孤身終老,寧國對於這放面很是開放。如今的聖女就是當今寧皇的皇后——白芷。
這些子環一一的介紹著,花色聽著聽著便走了神,自顧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聖女要做的事只是在祭臺上卜上一卦,這卜卦一事旁人看不懂,又是迥長的儀式,所以有不少站了許久的人開始東倒西歪的挪著身子。也是,這些平日裡進出門都是成群僕人伺候著的大爺們又怎麼受得了在日頭正高的時候站著一動不動。
就在大家都覺得有些疲憊的時候,不和諧的聲音響徹全場。男子聲音粗獷說的是邳國官話,大聲嚷嚷著:“你們寧國人是不是瞧不起我們邳國啊?我們誠心誠意的過來向寧國皇帝問好,送上我們的祝福,這麼重要的儀式你們卻不請我們參加,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這人明顯是過來找茬的,花色腦子裡就蹦出來這麼一個念頭。當下腦子裡嗡一聲響,隨即不知所措起來。條件反射的看向祭臺上烏髮素衣的席木……
席木側過身看向鬧場的人,眼神一如既往的坦然。對著來人道:“客隨主便,你們這般行為倒是妥當嗎?”
竟是絲毫沒有歉意,把話題轉移了去指責邳國那二人不懂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