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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師父不大樂意讓我唱戲，所以不算精通，過去跟著師父吃了幾年百家飯，各家各派都會唱一點就是了。&rdo;楚其姝秉持國人一貫的謙遜傳統，&ldo;我本人是跟著師父唱秦腔的，十八歲那年師父不許我唱了。&rdo;

編劇沒聽過秦腔，更不瞭解戲曲，腦子裡留下來的一點記憶還是小時候和老一輩蹭著看電視聽匣子殘存到現在的一點印象，他順口問：&ldo;不是京劇？&rdo;

楚其姝回答說：&ldo;也會唱就是了。&rdo;點到即止，擺明瞭就沒打算繼續往下說。

謝晨先前和李寒江聊過幾句，李寒江知道這頓飯的另外一個意思‐‐謝晨準備給楚其姝遞一根橄欖枝，送她一個名導的試鏡機會，楚其姝實力過硬並不能代表一切，在沒有公司沒有經紀人牽線搭橋的前提下，她自身的加分項自然是越多越好。

於是他也跟著問了一句：&ldo;我記得楚老師的師父是姓白來著？&rdo;

楚其姝一抬眼瞥了一眼李寒江，已經隱隱猜到了他們今天刨根問底兒的理由：&ldo;是姓白，怎麼了。&rdo;

謝晨偷偷摸出手機查了查，秦腔，姓白……

他盯著手機螢幕停頓了幾秒，放下了手機，看著楚其姝的眼神像是看著個自己跑出博物館到處亂跑的活化石。

&ldo;楚老闆。&rdo;

謝晨露出一個極為燦爛的微笑，是他在這個劇組裡從未露出的燦爛：&ldo;我這兒有個大戲的試鏡，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您點個頭，回頭我就把劇本發給你！&rdo;

&ldo;哦。&rdo;楚其姝也跟著露出一個足以令日月無光的華麗笑容，硬生生把謝晨這個已經看慣了圈內俊男美女的導演晃得理智全無只剩下滿臉怔愣，他還沒從楚老闆的驚人美色中緩過神來，就聽對方利落至極的三個字砸了過來。

&ldo;沒興趣。&rdo;

李寒江壓下一聲低笑默默喝了口茶，擺明瞭就是徹徹底底做壁上觀。

謝晨還有些不甘心：&ldo;可這位導演他姓程！……這樣你也沒興趣？&rdo;

圈內名導不多，能靠一個姓就做代表的，就一位。

程安國，國內最有名的導演之一；風格華麗，畫面艷美，個人風格極其成熟，擅長拍古裝戲和塑造人物。有些導演是故事講人物，真正的主體在於人；有些則是人物講述故事，導演要說的東西才是重點，演員發揮的水準反而落在其次。

程安國的戲是前者，因為這位導演成名太早名字早就成了金字招牌，這些年他的戲雖然也有不少卻也成了投資方的角逐場，因為演員水準直線下降導致影片效果也跟著直線下降，導演心痛，觀眾心累，倒是投資方賺的滿盆缽滿，在他電影裡溜達一圈蹭了個名字為履歷表添了一筆的流量明星們也很開心。

哪怕是現在程安國的電影已經沒什麼好看得了，可瘦死駱駝比馬大，只要程安國願意拍戲，許多人仍會抱著&ldo;萬一這一次就不那麼垃圾了呢&rdo;的心態試探性的走進電影院。

謝晨和程安國算是認識的，謝晨此刻之所以和楚其姝提起這一茬，與其說是為程安國幫忙，倒不如說是替楚其姝搭上一條通天路，順便也和她賣個人情。

楚其姝心不心動兩說，她倒是轉了個話題：&ldo;我要問問。&rdo;

&ldo;這種事情問什麼？&rdo;謝晨看起來反而比她還著急：&ldo;程導的戲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上的，你有那邊的底子程導說不準還能給你放寬一點條件，這種機會都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