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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剛洗的。”宇文桓說完發覺不對,趕緊後退一大步,“我是想找個自己中意的人做世子妃,可不是不想成親。”
“那你可要看仔細,有的女人善於偽裝,看著跟小綿羊似的,其實是母老虎。”宇文佑想起宇文桓的那個彪悍世子妃,忍不住提醒道。
“嗤,我父王有十多個姬妾,我從生下來就看她們耍花槍,早就練出了一雙火眼金睛,沒有女人能騙得過我的。”宇文桓很自信地道。
宇文佑神色頓時古怪起來,難不成宇文桓口味獨特,就喜歡彪悍的女人?
也不知道是那筆銀子的數目太大,還是端親王府欺人太甚,忠勇王府大有死磕到底的架勢。有這兩家作掩護,剛低調下來的莊家和鎮國公府又掐了起來。四個大家族又有不少親朋故舊,和依附勢力,自然不能眼看著老大孤軍奮戰,四大派系你方唱罷我登場,京城空前的熱鬧起來。
而在這片熱鬧之中,葉旭廷離京的日子也到了,按照之前說好的,在一善堂為他踐行。
十天時間,安謹言在最初的憤怒之後也接受現實了,見到宇文佑不至於拔刀相向,卻也別指望她給個好臉。準確地說,她已經不會笑了,嚴肅冷厲的模樣,嚇得白辛苦都不敢亂竄。
“顧叔叔,你跟安姐姐說說話,讓她開心點好不好?”白辛苦拉著宇文佑的袖子,可憐巴巴地道。
“阿佑,你還是去勸勸她吧,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們已經盡力了。”白子仁有些沉痛地道,整日面對著一尊黑臉女金剛,就是不怕也會有壓力。
面對著一大一小期盼的眼神,宇文佑臉上表情有些僵硬,感覺就像好不容易避開了一頭老虎,卻被逼著去拔老虎毛。倒不是擔心老虎咬人,而是力度掌握不好,下次再要靠近就難了。
邊想邊往外走,安慎行叫住他道:“顧大哥,我姐姐其實已經想明白了,就是一時適應不過來。如果姐姐態度冷淡或是說了不好聽的話,你千萬別生氣。”
“你這幾天也不好過吧,放心,會讓她像以前一樣的。”宇文佑說完就往前面找安謹言,不就是個女人嘛,他宇文佑會擺不平?開玩笑。
安謹言正在晾曬藥草,見他過來了,話也不說就往另一個架子走去,口中說道:“別擋道。”
“我有正事要說。”宇文佑站著沒動,只是微微仰了頭去看安謹言,因為身高不夠,“你對以後,是怎麼打算的?讓安慎行參加科舉,一步步地往上考?或是去參軍?”
“不然呢?”安謹言淡漠的看著宇文佑,輕飄飄的道。
“別的我不多說,秦松你聽說過吧?他在科舉武舉上已經做到了極限,安慎行比起他來多了什麼,甚至沒他有錢。”宇文佑問道,“秦松在仕途上尚且不順利,安慎行出人頭地,要等到何年何月?”
“我不知道,安侯府在或不在,這世道,都沒有我們姐弟倆的容身之地。”安謹心悵然嘆息。
“倒也不用這麼悲觀,老話說得好,酒香不怕巷子深,是金子總會發光的。關鍵是有風把香味吹出來,把沙子吹開。”宇文佑做了一個吹的動作,“你們姐弟倆都是人才,只是沒有好風。”
“你想說,你就是那陣好風?”安謹言說話的語氣裡聽不出喜怒,只是有著淡淡的冷意,“我從一開始就覺得你不是好人,卻想不透你圖的是什麼,原來你是想讓我們給你當奴才。整整五個月,你可真夠有耐心的。”
“不是奴才,是幫手。”宇文佑糾正道,“奴才三兩銀子一個,要多少有多少,我犯得著費那麼多功夫嗎?”
“好,是幫手。”安謹言說完冷笑道,“你一早就算計好了,讓我和阿行無家可歸,再以前程作誘餌,讓我們對你死心塌地,是不是?你與白先生交好,目的也是一樣的吧,虧他以至誠之心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