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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容府容綿
宋筠恍然,這就很好解釋她手中為何有《玄帖》了。
徐茗衍曾是宋筠的伴讀之一,兩人和驍衛軍軍師柳時易同拜一位翰林學士門下,全是師出同門。
徐茗衍曾主動提過自己定了一門親事。
想到此,再看容綿時,宋筠眼底多了一抹深意,「你是徐大公子的未婚妻。」
容綿也不賣關子,半眯漂亮的眸子,「別想以此證明自己是徐府的人,我才不信。」
宋筠不怒反笑,「你可知,徐大公子為何娶你?」
因為卦象。
說出來多少有些汗顏。容綿假怒道:「主子的事,不是你這個小奴隸該管的。」
宋筠點頭,「如你所願。」
既然不把他的話當回事,他也沒必要講出心中所疑。
熟悉徐茗衍的人都知道,徐茗衍心有所屬,苦戀多年,豈會因為卦象就另娶她人。
但反過來說,他不是徐茗衍,並不知道其心中所想,或許對那段感情早已放下,想要開始新的人生。
看宋筠老實了,容綿沒再多言,與父親道別後獨自回到容府。不比容府的嫡出小姐,容綿更像府中放養的野貓,不會受到太多限制。
沐浴後,容綿挽袖研磨,準備給徐茗衍回信。
既然兩人已經定親,來往書信並不為過。再者,她想透過徐茗衍打聽一下宋筠的情況。
小楷雋秀工整,下筆謹慎考量,生怕言辭不慎,被滿腹經綸的大表哥笑話。
這時,丫鬟小盈走進來,福福身子,「小姐,大小姐要參加十日後的牡丹燈會,想借用一下你的兔子。」
她口中的大小姐,就是容府的嫡出小姐容斕。
容綿抬眸,「借兔子作甚?」
小盈笑道:「大小姐想做一盞兔兒燈,估計是拿小姐的兔子做原型。」
容綿沒有生疑,指向不遠處的箱籠,「在那裡面,自己去拿。」
小盈拎起白兔後頸,快步離開。
等寫好信,容綿翹腿趴在雙翼雕花榻上翻看《玄帖》,沒一會兒就打起了盹兒。
喬氏進來時,發現榻邊攤放著一本書籍,走過去撿起來,看了一眼書面,漠著臉搖搖頭,「綿綿。」
容綿睜開杏眸,見養母過來,立馬清醒,「娘親有事找我?」
喬氏將書籍放在一旁,疑惑道:「這是什麼書?老爺不是讓你學習女誡嗎?」
容綿一點兒也不想學女誡,卻又無法當面拂了養母的意思,柔聲解釋道:「這是大表哥叫我回來好好研讀的占卜書籍。」
一聽這話,喬氏立馬眉開眼笑,「既是這樣,那你可要多上心。明兒一早,我們給你請的夫子就會過來,書上不懂的地方,你勤著問問。」
「女兒記下了。」
送走喬氏,容綿去往容斕的院子,想把兔子要回來。
當她走過荷花池的漂臺,打老遠就聽見了繽蘭園的熱鬧。容斕和丫鬟們聚在庭院內嬉戲,好不熱鬧。
哪像自己的蕙蘭園,快要對影成三人了。
「阿姐。」
站在石拱門前,容綿輕輕喚了一聲。
被眾星拱月的容斕瞥向門口,眉眼微微上挑,一瞬不瞬地凝著這個寄人籬下的養妹。
原本對容綿無需禮遇,哪曾想,這丫頭竟入了大表哥的眼,成了即將飛上枝頭的金絲雀。若非自己早已許配給臨城的商戶,這徐家長媳的位置,哪兒輪得到她!
越想越氣,容斕勉強擠出一抹笑,「妹妹找我?」
容綿走過去,看著身著妝花緞錦裙的女子,問道:「我的小兔子呢?」
容斕扶了一下鬢上的絹花,心裡冷哼,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