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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飯店出來時外面已經積了一寸多厚的雪,整個天空被映成了暖橘色,大道通亮的也沒之前冷了。
今墅安說:&ldo;我開車順道,送你回去吧。&rdo;
&ldo;行。&rdo;韓驟沒推辭。
車上今墅安問他:&ldo;我在拍賣會上有幸拍下過一副你哥哥的大作,是雪景圖,很有意境,不知將來是否更能有幸得以見到本人?&rdo;
&ldo;沒問題啊!&rdo;韓驟其實已經發燒燒迷糊了,聽見他這麼說忽然笑了,他哥的畫可不便宜,尤其雪景圖可謂一寸難求,他產量又低,價格早就被炒手炒上了天,能捨得拍的不是奇貨可居的商人,就絕逼是真愛了。
鬧半天,人今墅安根本不是對他有意思,純粹是他哥的粉絲,在這兒等著他呢!
&ldo;不過我哥這人社恐,還有點……&rdo;韓驟無力的閉上眼,食指在半空畫了個圈,&ldo;你懂的,藝術家性子,所以我得回去幫你約一下,找個你們都方便的時間……&rdo;
&ldo;麻煩了。&rdo;今墅安嗯了聲,下意識偏頭,卻被眼前的人嚇了一跳。
韓驟滿臉通紅的半癱在車坐上,整個人幾乎失去了意識,今墅安叫了他幾回,都只有低低的鼻音含糊回應。
趕緊把車停在路邊,今墅安伸手去摸他的額頭,觸手滾燙,加上這狀態,顯然是發燒燒迷糊了。
現在的情況也由不得更多思考,今墅安立即驅車帶著他往最近的醫院趕,一番抽血化驗測體溫,最終確定人沒事,確實只是普通的流感發燒。
&ldo;他真生病了?&rdo;今墅安拉住大夫的袖管。
&ldo;什麼意思?&rdo;大夫愣了一下,不可思議的反問:&ldo;再晚來一會兒可能就燒成腦炎了,你說是不是真生病?你是他什麼人?&rdo;
今墅安沒回答,捏著化驗單就去找韓驟了。他心裡很亂,一方面斷定自己不可能認錯人,另一方面又特別擔心認錯。
他給韓驟開了單人病房,先用韓驟手機給韓冬掛了個電話,鈴聲嘟嘟的一直響卻沒人接。合上電話,今墅安回身看躺在病床上掛點滴的人,他滿頭是汗,擰著眉頭就像在經歷一場持久的折磨,看樣子是做噩夢了。
今墅安掐著腰在地上徘徊了兩圈,最後停在他身邊,伸出手指輕輕劃過那如煮的臉頰,這人的面容一點不像到年三十的,說二十四五也毫不違和。
&ldo;你是跟我一樣的吧?是什麼時候死的?二十出頭嗎?&rdo;今墅安喃喃自語,手指沒有停下,順著他的面頰一路往下。
韓驟在被他微涼的指間觸碰到的瞬間,呼吸驟然縮緊,身體不可控制的打起哆嗦,本來就沒什麼血色的嘴唇被他咬得發青。
今墅安的手指來到了他的脖頸,停滯一瞬才終於碰上那道&ldo;g&rdo;字形烙印,傷痕已經完全癒合了,凹進皮肉中的疤面比旁邊的膚色要淺一些,形狀已經不如剛烙上去時規整了,但仍能看出這個&ldo;g&rdo;的尾巴有一塊細小的碎痕。
他府下腰來想最後確定一下,雙唇緩緩接近那道疤,向來從容的心臟此刻狂跳不止,卻在唇邊即將碰上疤痕時,聽到床上的人開了口:&ldo;你幹什麼!&rdo;
那聲音虛弱但清明,跟韓驟平常說話的語調不是特別一樣,今墅安心裡一咯噔,側過頭對上了一雙濃重的眸子。
韓驟說完那句話就沒再吱聲,今墅安也沒敢再往前靠近,他直起身子看韓驟,這人盯著一個角度看了一會兒,眼色很深很複雜,不像在看他倒像睡毛了,片刻後又重新閉上眼,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