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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古著店淘的香杉雨藤，但是停產了，現在不好買。&rdo;林林繼續回去按畫布，&ldo;不過我可以借你噴一下，或者你高價給收購了‐‐二倍，不，二點五倍價，我割愛讓你。&rdo;

&ldo;留著吧。&rdo;韓驟冷漠道。

韓驟釘好了畫框，卻不知道應該畫點啥了，他這個人也沒什麼上進心，在辦公室轉悠兩圈沒靈感，就玩起了手機。

他點開代購的微信，問了一溜有沒有香杉雨藤這款香水。

代購粒粒：這香水停產好幾年了，炒太過

代購斯嘉麗：哥你品味真好，但是這款賣脫了，阿蒂仙其他行麼，有冥府之路，現貨

代購斯嘉麗：蒂普提克、祖馬龍、蘆丹氏不試試嗎?

代購斯嘉麗：其實大吉嶺也不錯，前中後調是茶、果、木，這款我有絕版的原版，非常適合男用

……

韓驟放下手機，把椅子轉到朝陽的方向，鼻息間彷彿聞到了今墅安身上的味道，那是帶著濃重水汽的森林香氛，古老又神秘，與林林噴的香杉雨藤味道有相似之處，但其實差別還是挺大。

他琢磨著香水這東西還是得親自聞，光看介紹感覺不出效果，他看看牆上掛鍾，還沒到兩點，於是拎著衣服飛快地往隔壁商場奔去。

他在附近幾個商場賣化妝品的展臺通聞了一圈，又去絲芙蘭轉了轉，到最後都聞噁心了，腦瓜子混登登的迷糊，抱著星巴克的咖啡豆聞了好一陣才緩過來。

&ldo;這是怎麼了?&rdo;星巴克的店員笑著問他，這個高高帥帥的畫室老師經常來商場轉悠，不少店員都挺眼熟他。

韓驟把腦袋從紙袋口抬起來，感覺清醒不少：&ldo;聞香水聞太多，暈香了。&rdo;

店員收拾著長吧檯，一邊低頭笑了兩聲，&ldo;限量的麼這麼難找?&rdo;

&ldo;就是聞過一次，不確定牌子。&rdo;韓驟想了下說。

&ldo;后街有個古著香氛店，你去看看，那邊有不少小眾香水。&rdo;店員給他比劃了一下方位，就抱著託盤走了。

那是一間衚衕小店，大概因為涉及銷售權，所以店鋪挺隱秘的，要從一個樓梯上去拐幾下才能找著。

店裡燈光發黃，展櫃都是能製冷的，隱隱冒著寒氣，櫃子裡擺著各色琳琅的瓶子，一股混悶的香氣輕飄繚繞。

&ldo;有目標麼?&rdo;老闆是個冷臉的酷哥兒。

&ldo;不知道什麼牌子。&rdo;韓驟靠近一瓶紫色的香水，眯起一隻眼看裡頭的星光，&ldo;有種原始森林的感覺，很遠古，帶著很重的潮濕氣。不是香杉雨藤，或者附近商場能買到的那種。&rdo;

老闆沒多想，戴上手套走到犄角里，開櫃拿出瓶暖黃色的香水遞到他跟前：&ldo;聞聞這個?&rdo;

韓驟要過手，老闆卻躲了一下，韓驟只好把鼻子湊近了聞，味道確實很像，比林林那款更像，但氣質上卻太新鮮太陽光了，沒有今墅安身上的那種有重量感。

他搖搖頭：&ldo;像，但不是。&rdo;

老闆之後又給拿了幾瓶，結果都比較遺憾，&ldo;我這算全的了，基本停產、小眾、限量、古董、二手都有，在我這找不到的，國內你也別想找了。&rdo;

韓驟忽然特別失落，拎著袋咖啡豆又在屋裡轉了一圈：&ldo;就把之前那瓶給我包了吧，多錢?&rdo;

&ldo;兩萬八，古董貨。&rdo;老闆依然板著臉將卡還給他，眼睛卻在昏光中閃著笑意，&ldo;暗戀物件用的吧，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