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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可言麼？

種種複雜的情緒，在琉璃天的心中流轉，這個時候，琉璃天心中想的到底是什麼，或許就連琉璃天自己都是有些不知道了。

他想要的，其實並不是李賢能夠代替蘇瑜，取得那一個潛力種子的身份地位，只是想要保留一絲的希望，只是想要保留一絲的希望而已，雖然具體該怎麼保留，就算琉璃天自己，也是不知道。

或者，這只是活了太多年之後，純粹的自暴自棄，只是想要自己給自己找個理由，找個荒唐得藉口，把自己給乾脆利落的幹掉？就是這麼簡單？一時間太多的想法從琉璃天的腦海當中產生，讓他的大腦都是有些停滯，無法正常地思考下去，最後選擇了沉默，面對眾多元老長老們的指責，選擇了對自己最為不利的沉默。

大不了**仙軀謝生恩而已。族群給予自己的，琉璃天自信還是能夠還得回去。

看見沉默得有些蒼涼的琉璃天，眾人也都是輕嘆了一口氣，最後還是選擇了對這位曾經經歷過生死浩劫大戰的最後一位大長老保留了最基本的尊敬，這最基本，也是最後的尊敬，其實就是李賢和蘇瑜的這場較量。

無論勝負如何，這場較量之後，琉璃天都將被放逐到時光盡頭的之外，無論是誰。白白浪費了族群生存整整五十萬年的資源，都會受到這個懲罰，並不是專門針對琉璃天，而是對琉璃天也不例外。

在這之前，就保持對這最後大長老。最後的堅持，最後的尊敬吧。畢竟是有著琉璃一族真名的大長老。最精粹血脈僅存的一位，希望他找來的這位李賢，表現的能夠好些，至少較量戰鬥的過程能夠精彩些，能夠在蘇瑜的面前支撐夠久，不要讓琉璃天長老失望。

畢竟是琉璃天長老看好的男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說明最少有一瞬，在琉璃天長老的心中，李賢的重要性。成為潛力種子，從輪迴生死戰當中勝出的可能性，甚至超過了蘇瑜，現在就讓這場較量，驗證琉璃天長老的這個判斷，是否正確，雖然無比地荒謬，近乎不可能，可是如果能夠實現的話，哪怕李賢僅僅勝出半點，或者哪怕旗鼓相當，琉璃天長老估計也能含笑而去。

笑著離開這時光洪流的盡頭，安心地前往自己的歸宿。

畢竟就算這次潛力種子輪不到李賢，可是下次，百萬年之後的下次，如果沒有比蘇瑜更出色人物的話，將李賢留在這時光洪流的盡頭，不至於被末日浩劫追殺死亡，那麼李賢或許還是有希望成為備份，作為下次百萬年之後潛力種子，代表琉璃仙族參加輪迴生死戰的可能。

琉璃仙族有特殊的秘法，或許可以做到這一點。

這種可能，雖然渺茫，也要李賢自己的同意，歷史上族群因為末日浩劫毀滅之後，能夠一個人支撐下來的其實很少，絕大多數，都是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更不要說支撐過超過百萬年的漫長時光，這樣的打擊，不是誰都能承受的，別看李賢現在是超級天才，面對這樣的打擊過後，自暴自棄，就此頹廢也是非常合理的事情，可是雖然渺茫，但是誰都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可能，也不是渺茫到了一點都沒有。

還是有一點可能，能夠化成真的，如果能夠化成真，那麼就算對琉璃仙族來說，也是不錯的一件事情，因為至少為百萬年之後下一屆的潛力種子，尋找到了一個接近蘇瑜的備份，雖然未必就能成功，可是總比普通的潛力種子，要強上太多。

這個時候，其實是不止一個元老大長老的心中，閃過了這個想法，同時詢問自己，如果自己見到這樣一個超級天才，潛力種子，自己能否會願意捨得這樣做？願意犧牲自己的生命，也要為對方留下一個希望，為族群留下一個備份，為了別人，獻出自己的一切？

或許答案是不會，畢竟比起自己的生命來說，想要什麼都不顧，難，很難，實在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