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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肯定,陸廷理的死絕對與她脫不了關係」,她頓了一下,賭氣似地說道:「不過他會有今天也是自己活該。」
陸廷理鬱悶了。
藍竹越聽越緊張,她語無倫次地說道:「既然這樣,那,那我們要不要告訴陸老爺和陸夫人?」
陸廷理聽到這話,立馬打起精神,期待地看向葉從容,是該提醒一下他爹孃,他真怕於月巧做出什麼不利於陸家的事。
「不要。」葉從容乾脆利落地拒絕了。
「我跟你說的這些,你自己知道就行了,見到於月巧的時候也要表現得自然大方,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在陸老爺和陸夫人眼裡,她如今可是金貴得很。就不說我剛才說的那些只是猜測,沒有證據。就算有證據,他們也會因為她肚子裡的孩子護著她,反而會懷疑是我居心不良。」
「我們就不用管這些事,無論她的目的是什麼,都和我們沒有關係,就安分地過完這個月,然後毫無牽掛和留戀地離開陸府就好了。」
陸廷理有些失望地垂下了頭,卻也知道她說得沒錯。
現在沒有人知道於月巧肚子裡的孩子並不是他的,就算是葉從容也沒有懷疑。
畢竟在世人眼裡,他對於月巧深情無悔。
但他的所謂深情在此刻完全變成了一個笑話,竟成了解開他死亡真相的最大阻礙。
葉從容說得沒錯,是他活該。
第10章 「春蘭死了。」……
葉從容這天心情不錯,她讓藍竹搬出毛筆和宣紙,在槐樹下支了張桌子,準備畫畫打發時間。
自從回了葉家以後,葉從容沒機會再去學堂學習,她就養成了自己每天練字看書的習慣,就憑沈見月在家裡不名一文的時候都要送她去學堂,她就絕不能荒廢了自己的學業。
葉家雖冷漠苛刻,但也不會剋扣她的吃穿用度,她節省下來的錢財全都買了紙筆,身邊只有幾本她帶過來的書,那些書她看了一遍又一遍,書頁都磨破了皮。
後來她終於攢到一些錢,託人採買了很多書回來,各式各樣的書都有,有話本,有遊記,更令她驚喜的是,其中竟然還有本畫冊。
那本畫冊也成了她繪畫道路上的啟蒙書,她自那時開始摸索著自學畫畫,剛開始不得其法,好在她有些天賦,慢慢摸到了門道,有些漸入佳境了。
葉從容拿著毛筆洋洋灑灑地勾勒出細小的線條,然後大開大合地將線條層層疊疊地全部塗黑,她下筆的姿態縱情肆意,沒有絲毫的束縛和停滯。
她的樣子不像是在作畫,更像是在宣洩感情。
陸廷理從剛才就站在旁邊好奇地觀看,此刻看著宣紙上被塗抹得看不清樣子的線條,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說她不會畫吧,她的樣子十分自信嫻熟;你說她會畫吧,畫得又讓人看不明白。
但沒過多久,那本來沒有條理的線條漸漸串聯成清晰的輪廓,墨色和留白交相輝映,竟變成了磅礴黑夜裡發出瑩潤亮光的一輪明月。
葉從容用筆尖細細地留白,就見黑夜裡就亮起幾顆散落的星星。
葉從容龍飛鳳舞地在一旁題上了畫的名字:思月。
那字矯若遊龍,豪邁大氣,與畫搭配得恰到好處。
陸廷理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完全被葉從容這一手震撼住了。
整幅畫給人一種孤寂悲傷的感覺,像是在懷念什麼,但皎潔的月光又讓人感受到了無限的溫柔。
看畫的人人就在這兩種感情的拉扯中一點一點地深陷其中,流連忘返。
陸廷理從沒想到葉從容的字和畫會這麼令人驚嘆,不輸當世的很多名家。
葉從容這時拿出一個有些古樸的小印章,在畫上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