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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低估了她師傅將要告訴她的故事之震撼與不可思議。
為了找一個安靜的講故事的場所,他們離開了廣場。
有一條叫伏爾塔瓦的河流穿過布拉格,像是城市的靈魂。他們來到河上的一座石橋上,清新的氣息撲面而來,彷彿還帶著波西米亞森林的芬芳。伏爾塔瓦河上有十多座橋,他們所到之處是最古老的一座,有700年曆史,1870年才被命名為查理大橋。
伏爾塔瓦河的水面上遠遠地出現了一小片五彩的亮光。
林菲爾“咦?”了一聲,奇怪地問:“那是什麼燈光?”
唐寧用比壁爐還溫暖的聲音溫柔地說:“那是被菲爾女王陛下的美麗吸引而來的飛蟲。”
林菲爾咯咯一笑,還以為唐寧是在開玩笑。但唐寧會開這麼無厘頭的玩笑嗎?當然不會。於是,她真的看到了帶著流光異彩的飛蟲。
“是蜻蜓!還會發光!”林女王只有在唐師傅面前才會變成一驚一乍、天真爛漫,就差沒把小巴掌拍起來了。
發光魚都能整出來,發光蜻蜓難道不是很自然的發明嗎?這本是唐寧想給布拉格遊客的驚喜壓軸戲,不過,現在林女王來了,先讓她見識一下,全世界最美麗的景緻之一,五彩流光蜻蜓之舞。
翩翩起舞的光蜻蜓讓查理橋上的遊人驚喜地尖叫了起來,氣氛十分炙熱。
有一個街頭音樂家興奮地拉起來歡快的小提琴,更是惹得全體在場遊人紛紛起舞。
唐寧才不著急講故事,他有一輩子的時間。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他才悄悄地指指揮五彩蜻蜓勁舞團離去,在盡情儘性中,遊人們漸漸沒有那麼擁擠了。
“真是完美的一個夜晚……”林菲爾望著蜻蜓消失的方向,輕輕地呢喃,“要是師傅等會兒說的故事也是個好故事,那就更完美了。不過,我感到不會是一個好故事,是嗎?”
唐寧沉默了良久,才淡淡地道:“那……你還想聽嗎?”
林菲爾也沉默了一會兒,說:“說唄。”
唐寧整理了一下思路,說:“你猜,這幾十億年以來,地球上有沒有曾經進化出永生的生物?”
林菲爾被唐寧奇異的語調帶入了一種奇異的的思想情緒,說:“應該沒有吧,因為永生會導致後代多樣性缺失,對整個物種的生存不利,在這麼殘酷的競爭之下,曾經很長壽的生物應該都滅絕掉了。”
講到生物學,唐寧彷彿忘記了憂傷,來勁了一般說起來:“其實,有的。而且這種生物一直活到現在,就在美麗的地中海。”
林菲爾瞪大了眼睛看著師傅,心潮澎湃。
唐寧:“我的故事就要從這種永生的生物講起。它,是一種美麗的、神秘的海中精靈,水母的一種。要想理解它為什麼能夠永生,我們就要先了解水母的生命週期。普通的水母生命週期僅僅為一年左右。
而在這短短的一年中,水母會以六種形態存在,比家蠶、蝴蝶等昆蟲厲害多了,蠶變與化蝶都不過是兩種體態。
生物進化的一大證據就是中間態生物的存在,比如,既是哺乳動物又是卵生動物的鴨嘴獸,既是鳥又是恐龍的始祖鳥。我們的水母則既能無性生殖,也能有性生殖。
有性生殖的情況下,雄性把精子置入到雌性水母的口腕基部的卵子中,在那裡有一個保育囊,受精卵在保育囊裡繼續發育,直到0。2毫米大小,此時它的體周擁有了細細的纖毛,可以在水中游動,於是就離開了母體。
這個時候的水母形態叫作‘浮浪幼體’。
浮浪幼體一直流浪在外,直到找到一處礁石,開始過定居生活,逐漸發育成2毫米左右的‘水螅體’。水螅體跟海葵有些相似,同屬於刺胞動物門。水母是一種在一生中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