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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再加上曹某人頭如何?”
郭習淡淡道:“曹都尉乃他國之臣,郭某豈敢失禮。”言下之意很清楚,你是別國的官員,擔保沒意義。若事有不諧,難不成我還能砍下你人頭?那不成了外交事件了?
事情似乎陷入僵局,而主因就在於此事匪夷所思,人家壓根不信。
鄧展一急,伸手入懷,想取金餅饋贈,看能不能開啟局面,不想卻碰觸一物,心意一動,取出奉上:“鄧展知此事太過離奇,校尉心存疑慮。此物乃少主隨身飾物,其上鏤刻家徽,可為明證。”
扈從接過奉上,郭習拿在手裡摩挲,反覆觀察,除了的確有富平侯家徽,別無印記。不禁失笑,這能代表什麼?這樣的玉玦,自家少說有十件八件,件件有過之而無不及。話說身在西域,還會缺美玉麼?
郭習看玉玦時,鄧展已經從對方臉上看出不妙,當即由單膝改為雙膝下跪,聲淚俱下:“匈奴人如虎狼,少主命懸一線。祈請校尉無論如何都要救上一救,侯府上下俱感大恩啊!”
郭習面色木然,說的是安慰的話卻沒有多少安慰的意思:“某自會派人前往東庚烽燧檢視一二。你放心,若世子當真在烽燧,以他的身份,量匈奴人也不敢為難。”
鄧展已是欲哭無淚了,匈奴人是不敢為難,但少主卻向匈奴叫板了啊!等你檢視清楚,一來一回,這人還有救麼?
“校尉!”鄧展頭叩在地上,咚咚有聲。
“校尉!”曹雄也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同樣叩拜。
郭習頭也不抬,揮揮手:“杜勳,帶二位下去歇息。人是你帶來的,一事不煩二主,探查之事,就交給你了。”
“喏。”
鄧展叩拜頓止,伸手入懷——他還剩一個雷炮。
入見校尉,身上兵刃包括切肉刀都被搜去,但這真正的利器,卻無人能識,故而未收繳。鄧展已做好準備,要用雷炮令郭習及護衛失驚,然後趁機奪刃制之,逼其發兵。至於後果,他顧不上了。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少主絕不能有事。
就在鄧展取出雷炮的一瞬,一個平和的聲音從堂外傳來:“且慢,這枚玉玦可否容我一觀?”
第八十章 【浴血孤城】
(感謝大盟、小胖、鐵錘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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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一蓬血噴濺在張放臉上,將他一張俊臉染得異常猙獰,原本清亮的眸子,也變成散發著說不出的妖異的血瞳。
張放一腳將匈奴人踹飛,順勢抽出長劍,劍身依然光華灼灼,只是使劍的人,已不再光鮮。
此時無論何人再看到張放的模樣,都絕不會與“俊”字聯絡起來:披頭散髮,滿臉血汙,五官難辯,衣衫破裂,渾身浴血,分不清那些是敵人的,那些是自己的……整個人就像從血池裡爬出來。
張放還真是從血池裡爬出——經他手中長劍放出的血,足夠灌滿一個浴盆了。
張放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化身修羅,一步一命;更未曾料到,烽燧至今未陷,泰半賴其之力——這場絕死反擊之戰苦戰半個時辰,擊殺匈奴三十餘人,死在他劍下的,就有十二個。
換而言之,沒有張放,烽燧早被攻下了。一個看似最需要保護的少年郎,居然是最可怕的殺手。這不光嚇壞了敵人,也嚇壞了自己人。
而張放此時卻渾然不覺,他已進入暴走模式。
張放能做到殺人如刈草,毫無疑問,靠的是他的奪魂魔眼,靈魂穿刺。這種精神層面的無形殺,在單挑中幾乎無可匹敵,哪怕霸王再世都扛不住。但殺法再強,終究也只是一人敵而非百人敵。身體就是桎梏,血肉之軀,終究是有體能極限。群戰時大量消耗體力,很快就會因此而致精神潰散。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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