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部分(第1/5 頁)
按翁指與務邪當初的想法,就是將漢使安排在最近距離(受影響最大),在咒唱時重點“照顧”,以達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惜,張放以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絕出席咒唱儀式,翁指不得不臨時改變計劃。而且他也考慮到漢使不是可欺之人,沒敢明目張膽燃燒秘藥,而是採用生草自然燻嗅的方式。當然,這樣的效果與燃燒相比大打折扣,翁指的解決辦法就是質不行就用量補。屋角堆放的秘草,不但量大,這麼小的面積,用量竟與廣堂相當,而且還加了猛料。至於是啥猛料,當然不是區區一個伴使所能知曉的。想來無非是加速揮發、加快吸收之類。
伴使的任務,就是引張放前來,讓他在無窗閉門的屋裡待著,呆夠一個時辰,直到廣堂那邊咒唱完畢。按翁指所說,只需待一刻,就會見效;呆半個時辰,效果槓槓;呆一個時辰,哈哈哈……至於漢使的幾個扈從,夜郎人解決起來可沒半分顧忌。
這個圈套厲害之處還不是這所謂的秘藥,而在於樓外的那片藥圃。
藥圃?!沒錯,就是藥圃。
正因為這片藥圃,令張放這心思機敏之人及彪解這樣的老江湖都忽略了牆角那堆不起眼的“晾曬”草藥。更關鍵的一點是:味道。
屋裡空氣中確實流動著若有若無的草藥特有味道,很自然讓人想起並認為是屋外那片藥圃傳來的,再次讓二人忽略了真正的殺機其實來自角落所謂“燈下黑”便是如此。
挖出事情真相後,張放都不禁捏了把汗。這個翁指,果然老謀深算,這坑挖得,虛虛實實,防不勝防啊!
彪解早在聽到草藥有問題時,立馬把屋裡所有草藥全扔出屋外。在樓外守護的卓碧海、飛燕及夜郎僕從們雖感奇怪,卻也沒多想。嗯,以這些夜郎僕從層次之低,是完全不知曉“小屋陰謀”的。
再度進屋按劍警戒的彪解,聽完之後,抹了一把冷汗,喃喃道:“好險……這傢伙,怎麼這樣老實,居然全吐了?”
張放淡笑:“說明他們的耶朗藥效好啊。”
彪解失驚:“啊!那我們……”
“藥草已扔了,門開著,風吹著,無事。”張放渾不在意,“這玩意並沒有那麼神奇,對時間環境要求比交苛刻,既要密閉不通風,又要足夠長的吸入時間。只需破除其一,便不足為懼。”
“可是他……”
“他?一定是平時吸多了,所以特別容易中招。”張放隨口扯了個連自己也不相信的理由搪塞,至於彪解信不信……沒時間給他琢磨了。
“給逍遙發暗號,開始行動。”
隨著張放一聲令下,卓碧海守門外,彪解守屋內。然後以伴使的名義,讓夜郎僕從一個接一個進來,進一個打昏一個,解下各自腰帶綁起。不消片刻,八人俱被放倒。
之所以不殺人,倒不是張放心慈手軟或不想沾血啥的,而是避免血腥味太大,過早引起夜郎人警覺。
收拾妥當,檢查沒有遺漏之後,彪解最後看了一眼被堵著嘴、綁得棕子似地伴使。他的神情還是那樣茫然呆滯,對眼前的情形與自身處境視而不見,那樣子令彪解想起年幼時聚邑里常見的那個二傻子……彪解搖搖頭,感覺就算不綁也沒事,不由得對這秘藥的可怕功效心下生寒。
張放不知道他這位扈從把他的隨口胡謅當真了,否則還真不知怎樣無語。
“彪解,動作快!”樓下傳來張放的催促聲,“逍遙都已經把來時路上探出的明暗哨幹掉了。”
“來了。”彪解關上門,快步下樓。
樓下的張放,卓碧海,包括飛燕都換上了從夷人身上剝下的衣服,臉上還塗著從河裡摳出的淤泥,連飛燕都不例外。黑夜裡咋一看,跟夷人也沒差。至於卓碧海須臾不離身的紫英竹……夜郎就是竹鄉,柱竹杖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