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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漪這才覺得自己此行任務原也是有得有失的,眼前的莊睿如此聰慧可愛,自己也漸漸生出了要助他一臂之力的心思。這樣一想,終於覺得自己進入了楚明月這個角色。
以後,自己就是楚明月,就是他們兄弟二人的母親了。
在這幽暗的深宮裡,她要帶著這兄弟二人一起走下去。
想著便伸出一隻手來,撫上莊睿稚嫩的臉龐:“睿兒,母后也很希望你陪著說話,可是你弟弟更需要你。你趕緊辦了外面這些人的事就去他那裡,一個時辰之後要給母后傳一次訊息。其實母后捱了這一頓板子心裡反而輕鬆,本來你父皇心裡還在彆扭,因為以前咱們楚家氣焰太盛,他多少心中是不舒服的,所以現在一頓打下來,你弟弟又險些喪命,往後他只會呵護著母后了。你放心,母后只要有你們在身邊,心情便好,這點皮肉傷沒什麼大礙。”
復位(4)
莊睿聽了這話,眼中掠過一絲烏雲,自言自語地說了聲“天威難測”,便跪拜行禮了後離去。
楚明月看著莊睿急急出去,心說這兩孩子一個孃胎爬出來的,怎麼性子差那麼多,老大怎麼連自保都不能?看來自己這趟的差事真是不是一般的難弄,當下便閉了氣,開始靜靜思索起來。
皇帝莊思浩晚飯後才來昭陽宮,外面天已全暗。走進裡面,讓伺候的人都下去,這才坐到窗邊的椅子上。
楚明月正睡著,見他進來只有起身行禮。皇帝忙接住她的雙手,雙掌一合,捧在手心裡,微笑地看著她,道:“朗兒還沒甦醒,不過太醫說脈息已經平靜了,估計晚上應該會醒來。你呢?痛不痛?讓朕看看。”
楚明月忙別過頭道:“呀,別看,肯定好髒的。幸好是在背部,要是在前面,我自己都不要看。痛倒是可以忍,只是悶得難受,她們那些人又不識字,本來想讓她們給我讀點什麼故事聽聽也好。對了,睿兒回來說了,我父親他們非常感激天恩,說一定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謝陛下天恩了。”
皇帝上下打量她,只見她低垂著頭,著半舊鴉青衣衫,一頭青絲只作圓髻束於腦後,周身上下無一絲粉黛,無一枝珠釵,寒酸窘迫,與自己身邊這些衣香鬢影格格不入。
又想著她身上傷口,心中略微震動了一下,這才道:“明月,當初將你送去冷宮乃是情勢所迫。可後來這些年,每逢大慶朕必讓你出來,可逆為何對朕視而不見?”
楚明月心中暗暗不屑道:招之則來,揮之則去,你當人家是你養的阿貓阿狗啊!口裡卻清晰地回答:“臣妾僻處冷宮,三餐不繼,長門自是無梳洗,何須珍珠慰寂寥?未免給陛下添堵,臣妾才自行識趣避開,實非故意視而不見。”
皇帝若有所思,忽然覺得與自己做了十幾年夫妻的皇后非常陌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她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令自己看不明白。
又看了一會兒,才道:“你出身名門大家,居然可以為三餐而廢禮節,以前的教養都白費了嗎?”
楚明月不由的噗嗤一笑,卻抬起頭來,道:“陛下容稟,前人云,倉廩足而後知禮節,衣食足而後知榮辱。名門大家出來的一樣也是人。”
人精(1)
皇帝莊思浩聞言只是“哈”地一聲,又是盯她著看了好一會兒,這才不發一言,拂袖離開。
楚明月有些吃不透,這男人到底是哪樣心思?想他不過是人界一帝王,可自己用讀心術看他的眼睛,卻如寒針跌入深潭一般,幽暗不見底在何處。
琢磨了半響,才嘆口氣,看來自己這回是遇上人精了!
這狐狸精遇上人精。。。。。。話說,這也太狗血了吧?白漪頂替的楚明月開始愁眉苦臉,擔心自己的身份會被這人精皇帝給揭穿。
沒辦法,誰叫自己學藝不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