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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勉強跪在墨夷面前,道:“師傅,即淩一時說錯話,還望師傅見諒,青為願替師弟領罰。洛白還在堂裡等著您,您過去看看吧。”
百里墨夷冷哼,一甩衣袖總算離開。
即淩頹了力氣,癱坐在地上,思及往後,空洞著一雙眼望向院裡。
“師弟,你唉……”青為也跟著坐在他身旁,“師傅沒打疼你吧?那一掌,怕是不輕。”
即淩不耐煩的推開他:“我心裡亂,你出去罷。”
青為也不惱他,真的起身,坐到屋前的臺階上。打從上無尤山,師傅院裡就栽了這棵梧桐樹,那時樹幹粗不過兩人合抱,如今鬱鬱蔥蔥已成參天大樹。時常看見師傅在樹下一站就是一日,師傅那種失魂落魄的模樣莊裡人人都不忍見。自從洛白來了,這才好了許多。他再怎麼呆,也知曉師傅的心思。
沉默許久後,他說:“即淩,你也有錯。”
即淩“呸”了一口,怒道:“我哪兒有錯?分明是你偏著他。”
莊裡那條土狗大黃搖著尾巴靠過來,青為沒力氣逗它。大黃在他身上蹭了兩下,又跑到即淩處。即淩正是一腔怒火沒處撒,抓了大黃猛拍幾下,總算覺得暢快許多,悶聲又道:“我捨不得洛白。”
青為頓了頓,微斟酌言語,緩緩道:“即淩,你想想,當初師傅活著不過一具行屍走肉,不怒不笑,不喜不悲,洛白到莊裡,他才同常人一樣。洛白呢?嚷嚷著不聽師傅話,師傅出門不過兩日就茶不思飯不想。或許洛白現在還不明白,但他們兩人……算是傾情相待罷。你方才的舉動,當真像奪人情愛的第三者(囧,我想了很久,不知道第三者在古代怎麼說)。你可以私下喜歡洛白,為她著想,卻不能對師傅指手畫腳。”
即淩氣憤難填,挪了挪,一腳踹在青為背上:“師兄!平日你憋紅了臉也說不出幾句話,今兒倒挺會為師傅辯白的。”
青為捂著後背,支支吾吾:“我哪兒有替師傅辯白。師傅的做法是有些霸道,但你那般寵著洛白就行麼?”轉過身,仰著頭看即淩,“洛白剛來的那一陣,莊裡鬧得烏煙瘴氣。又不肯好好吃飯,誰走近她三步之內都被咬得皮開肉綻,成天貓著身子躲在草堆裡。若不是師傅掰正她,她現在能這樣好好和人相處麼?當初師傅被洛白咬得多慘你不是沒見著。換你,你受得住?”
即淩想起當初洛白那副野性難馴的模樣,楞了楞,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當初他的確是把那孩子當笑話看來著。
“若不是你寵著她,她吃飯不用筷子,隨手抓了東西就往塞的習慣早該沒了。”青為嘆了口氣,“師傅說的對,你太縱容她。上回我帶洛白下山,本來不過是裝裝樣子,到了半山腰的結界那兒轉轉就回來,你倒好,直接把結界撤了,差點讓我們沒命回來。”
即淩皺皺鼻子:“她哭著求我幫忙,我怎麼能不答應。你也不是沒見過她裝可憐的樣子,誰捱得住……”
“還有這次,她險些……”
“住嘴!”即淩惱羞成怒。
“總之,你就是不做好事。”
“住嘴!”
“你呀,若成親娶媳婦有了孩兒,就該是溺愛孩兒的爹爹……”
“住嘴住嘴!葉青為你說完了沒有?”即淩紅白著臉,“說完了就帶著這條死狗快走。”
青為拍拍塵土,招呼大黃過來,抬腳往院外去,末了,再道一句:“等會兒給師傅陪禮認錯,別因為一個女子壞了百年的師徒情誼。”
即淩揮著手哇哇大喊:“都讓你走了還囉嗦,我看你這呆呆的性子好了不少。”
青為當真要出院子,走到院門,又折回來,把大黃丟給即淩:“等會兒洛白肯定得和大黃瞎鬧,它好些天沒洗過了,我手不方便,你去給它洗洗。”
大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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