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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淩?聞人樂?
“他們為什麼那樣說?”
“夜裡我要賴在即淩床上,和他一起睡,他不肯,所以這麼說。不過後來我還是和他一起睡的,誰教他打不贏我。”死孩子有問必答。
和即淩同床而寢?
看來只罰他不得回莊還太輕了,老妖怪心裡開始黑暗。轉念一想,這死孩子未必就真的知道什麼是男女有別。
墨夷嘆口氣,撩起她的袖口。洛白的雙手,從手心往小臂一線,劃出一條一條細長的紅印,手心更是慘不忍睹,還有好些碎石留在裡頭。
百里上人頭痛欲裂,心也疼得直抽抽,剜了藥膏細細抹在她傷處,末了送到嘴邊呼呼吹氣,呵斥道:“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徐徐的清風在手臂上游走,本該不痛不癢的洛白卻感覺怪怪的,像有隻小蟲子在一點一點噬咬五臟六腑,心口酸脹得更厲害。彆扭地把手抽回來,背在身後,又不敢直視墨夷,低聲咕噥:“反正也不疼。”
墨夷怔了怔,身子僵在原處。洛白從來不介意自己親密的舉動,今日為何會這樣?
洛白似乎也察覺有些不對,摘下脖子上的青玉葫蘆,遞到墨夷手裡,討好地說:“這是一個桃花眼美人送我的酒,挺好喝的,你也嚐嚐。”
養了四年,她心裡畢竟是記得自己的。墨夷收了心思,把葫蘆湊到鼻前聞了聞,果然是桃華釀的。隨即蓋上,交還給洛白:“你自己留著,那個美人和你說了什麼?”
洛白笑眯眯地收下,抿了一口,回道:“也沒有什麼,他只說你有事情瞞著我。”
墨夷心突得一跳,抓住床沿,聲音有些顫抖:“還有別的麼?”
“沒了。”洛白又往嘴裡灌了口酒,蹭得坐正,目光灼灼地看向老妖怪,“槍!我的赤朱槍!先前被那個蛇妖搶走了,你有沒有替我搶回來?”
老妖怪被死孩子熾烈的眼神恍得別不開目光,多久沒在這張臉上看見這樣鮮活的表情了。末了,攤開左手,那柄紅色長槍赫然出現。
“你果然沒忘記我的東西。”洛白歡騰地在墨夷臉上啄了一下,抱回槍,輕輕拂拭,“我第一眼見著它,就覺得它應該是我的,好像跟了我很多年似的。”
明明什麼都忘了,卻忘不了曾經一同出生入死的赤朱槍是麼?鳳棲那樣的人,該是浴血而生。
墨夷心頭一時湧現許多情緒,想著這人從前又記著她現在。才藏著洛白四年,桃華就尋來了,往後還有南容,暮帆,說不定淺眉也知道了什麼,再接著就是父皇……妄他自詡能通天地,莫非真的救不了這人麼?
不可能!
現在局已佈下,上天入地,誰能擋得了?他能眼睜睜看著鳳棲死,卻絕不能讓洛白重蹈覆轍。傾盡天下,也要成全這一人!
只是……若她知曉了一切,怕再也不會原諒自己。
墨夷苦笑一聲,囁喏成語:“你要是一直都只做洛白,那該多好。”
聞言,洛白停下動作,喃喃道:“那個美人也是這麼說的。”又突然想起了什麼,把槍丟到一邊,伸手在墨夷眼前晃來晃去,“青硯說你是瞎子,墨夷,原來你看不見啊!”
墨夷一把抓住那雙細爪子,低沉聲音:“你覺得呢?”
洛白縮了縮頭:“不像。”
“那你還問?”
“我……我怕有什麼萬一嘛。”
墨夷搖了搖頭,驀地想起千年前的那一日。父皇以征討東海上小股魔界勢力為名,將鳳棲打發去,暗中替他準備大婚。大婚那日一身火紅戰衣的鳳棲也征戰歸來,赤紅雙目將華宇殿鬧得杯盤狼藉,失了理性要把淺眉鎖進九鸞珠裡。勉強一戰,堪堪救下淺眉,眼卻教九鸞灼傷,成了目不能視,鳳棲這才罷手。後來,仙魔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