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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動?興奮?幸福?詫異?感動?
這些複雜的情緒全化作她拙劣的吻技,融化在口水互換之間。
夕陽斜沉,不高不低的土堆石上,熱切接吻的男女緩緩停下。
他輕笑了一聲,拇指抹了一把自己的唇,看見指腹上紅紅的血跡,促狹地看了她一眼:“以前沒發現,這勁還挺大!”
這話並沒有博來郝傾城一笑,她看了一眼他的嘴唇,左下一角在她剛才激烈的啃吻中被咬破了。
那一抹淡淡的鮮紅,像個觸發器,更像顆催淚彈,郝傾城的眼淚連成一條線,不間斷地往下落。
應宸澤伸手去抹,整個掌心都濡溼了,她的眼淚還在拼命地落著。這般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他心裡頗不是滋味,他把嘴湊了上去,堵住她的一隻眼。
她剛要落下的那一滴淚,哦,不,是一條眼淚,就全部落入了他的嘴裡。
通常這個時候,很多女孩都會問:我的眼淚是鹹的還是甜的?
可是郝傾城沒有,她拼命地想止住眼淚,恨透了這種懦弱的象徵物。但是眼淚不聽使喚地掉啊掉,一條一條地掉進了他的嘴裡。
她努力地推他,哭泣使她的聲音聽起來含糊不清:“你快吐出來吐出來,不要吞下我的眼淚。眼淚代表一個人的苦,代表一個人的傷心,代表一個人的自責……”她的哭聲嗚咽極了,抽泣中帶著顫抖,話不成句,“你……你……你為……為什麼……要對……對我這麼好?還吃……吃人家……的眼淚?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郝傾城抬手抹了抹自己的眼淚,活像個被人偷了食的小孩,
“那就不要哭了。”他將臉退離了一些,看著她紅彤彤的眼睛,“眼淚真的很難吃。”
“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你就是……就是城?”
“你現在知道了,這會什麼心情?”
“不可……思議啊……激動啊……感動啊……後悔啊……”
“原來是這樣,早知道你會這麼感情大爆發,我一定毫不保留。”
“嗚……”
她哭得更像個孩子了。
對於郝傾城第二天要去哈爾濱一事,應宸澤並沒有表現出太多不捨,也許他有太多事要處理,也許他又有其它打算。
車子在公路上勻速行駛了兩個小時,到達市區時,已是入夜時分。
他把她送到晴滄灣的門口,交代一句“明早我送你去機場”,又目送她上樓,便驅車離開。
郝傾城正在收拾行李,傅婭啃著個蘋果,悠悠哉哉地走了進來:“這是要去南極的節奏啊,羽絨服都搬出來了。”
“我要陪K去趟哈爾濱出差,明早就出發。”郝傾城一邊往行李箱裡塞羽絨服,抬起頭來。
“你眼睛怎麼了,又紅又腫的?”傅婭把蘋果把垃圾簍裡一扔,就湊過去看她的眼睛,“不會是因為要分開,捨不得吧?”
郝傾城朝她翻了個白眼。
“太沒出息了,小別勝新婚懂不,回來後有你膩歪的。”傅婭哼哼了幾句,馬上加入了她的隊伍,幫著她一起收拾行李。
“哎哎哎,話說你那直接上司K也算個年輕精英男啊,你們這孤男寡女的在一個陌生城市待上十天半月,你家大boss就這麼放心?”傅婭託著個小下巴,“我怎麼想都感覺像是要狼入虎口的樣子,總感覺他沒安好心呢!”
“K雖然毒舌龜毛,但一定是個正人君子,你放心,他對我絕對沒意思。”郝傾城信誓旦旦,手上的衣服疊得有條不紊。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你要不要帶上個防狼噴霧電擊棒什麼的?”傅婭盡頭來了,一副立馬就要去為她準備好的架勢,“對,還得帶上一雙細高跟。”
郝傾城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