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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才是真實的他麼?
他笑著看我痴怔的樣子,倒是皺起眉,低聲道:“看看你的自己的樣子,為什麼還要到處跑?不老實地去休息?”我看了看他緊抓住我的手,努了努嘴,沒有說話,只是俯身幫他調整了墊子,讓他靠好,他仍是笑看著我,道:“我在想著手臂傷得真值得……”
“不是,”我忙斷了他的話,迎視著深邃的黑眸漾出一抹柔情,咬了咬下唇,輕聲嘆息道:
“不值得!你是身懷雄心大志之人,你可知道你的命有多重要,為了我,不值得。”
他目視著我,許久,神色淡然,卻又恢復成往昔那個犀利決絕的男子,“對我而言,有很多,會比性命更重要……”
強掩住心中的翻江倒海,我淡淡地笑了笑,別過頭,道:“我真的要走了,你好好休息吧!”隨即起身,他鬆了手,看著我轉身,驀地低喊道,“你還欠我一個答案。”
我身形一頓,低顫出口,“為什麼你們全都要逼我。”
“因為你心裡早就清楚,我和胤祥之間,誰都不會逼你,我們將最後的抉擇交到你的手心裡,因為只有你才可以將這所有的一切作了了斷。你……該是到好好想想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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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莊的儀態,華貴的首飾和精緻的容妝,一切都為了離開塞罕壩前最後一場不得不出席的盛宴。殿帳之內,人語歡笑,於我,卻毫不幹系。
入席的時候我特別留意了胤禛的手,一切如常般行動自如,看來受傷的事他必然是刻意瞞下,好在從今日起不需再騎馬,狩獵,若是多加小心該是不會被人輕易發現。
低下頭,凝視著烈性的馬奶子酒如細涓清流一般緩緩注滿了酒杯,思緒遊離於外。我知道有很多雙眼睛有意無意地注視著我,裡面更有胤祥複雜的眼神。雨苓告訴我,他出去找了我一休。當一回到營帳,便匆匆趕來看我,只是那時疲憊的我剛剛入睡,他從雨苓那裡得知我安然的訊息,沒有進帳便黯然地離開。我該如何,只能一味地低頭,懦弱也好,退怯也罷,再沒有完全地考慮清楚以前我根本就沒有勇氣來面對他們。
“皇上,”宴席首座一側德妃的明眸蘊笑,輕柔地道:“聽說您昨個晚上沒休息好,還是少喝一點,這馬奶子酒烈得很呢?”嬌媚間不失大庭廣眾之下的尊頤。康熙淡笑著點點頭,將目光默默轉向席下,像是無經意地道,“說到昨個夜裡……朕倒想到一件事,隆科多……”
“微臣在。”
隆科多?我心中不由的地怔,猛地轉過頭,凝視著跪在皇上身邊請罪的戎裝男子,約莫四十的光景,寬額大臉,身形十分高大壯碩,頗有幾分英武之味。這個兩朝皇權交替之際最為關鍵的核心人物是胤禛名義上的舅舅,更是他最後奪取皇位的籌碼之一,而眼下他們的關係不過淡漠如此。旁人幾乎看不出一點端倪。
“我問你,昨個夜裡怎麼還有人會調動禁軍侍衛?”
宴席中歡娛的氣氛彷彿在剎那間凝結。隆科多的身形明顯微微一顫,強持住鎮定,答道:“起稟皇上,微臣自從擔任理藩院尚書,兼步軍統領,無時無刻不以保護皇上安危,保護眾位皇子安全為己任,盡忠職守不敢有半點差池,只是,昨日之事……”言及此,隆科多的底子顯已不足。而我隱約地感到此事似和我有些必然的關聯 ,鎮定自若表像下是內心的慌亂和不安。更未始料,胤祥一掀衣襬,起身離席,恭敬地躬下了身:“皇阿瑪此事與隆科多大人無關,是兒臣昨夜戌時擅調了禁軍侍衛,請皇阿瑪責罰。”
此語一出,驚了在坐每一個人,紛紛移了自己好奇的目光投向胤祥。我更是深屏了氣息,果然,他果然是因為出外尋我擅自調動了禁軍侍衛。此事說大不大,若是強究起來,他的罪責不小。
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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