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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看。&rdo;皇后嘆了口氣：&ldo;若是你，也很難抉擇對嗎!更何況是皇上。他如今擁有的，是萬民敬仰，是富貴滔天，是一句話就能動盪整個天下的君王。而我呢，區區一個弱女子罷了，能有過這一段美好的姻緣，已經是我此生最大的幸運。能留在他身邊，為一個婢妾，都不容易了。&rdo;

皇后的平靜，讓岑慕凝覺得自己方才的反應，過於激烈。可能皇后只是想舉例而已。

但即便如此，她的心仍然突突的跳著，十分的不安。

&ldo;太后的事情，還請皇后娘娘不要介懷。&rdo;

&ldo;人死如燈滅。&rdo;皇后饒是一笑：&ldo;本宮自然不介意。只是朝廷上馬上就有一場血雨腥風了。本宮如今身子羸弱，根本自顧不暇，又哪裡有本事去籌謀安排為皇上分憂。瑞明王妃，其實皇后的位置真的不是那麼好坐的。你就如此的垂涎嗎?&rdo;

總算是，說到這一層了。

&ldo;皇后娘娘的話，妾身如何敢當。&rdo;岑慕凝忍著心底的愧疚，平和的說：&ldo;皇上為了娘娘，願意為您安排這樣的顯赫身份，求的，便是能與你執子之手，共度此生。妾身心中所願，也不過如此。&rdo;

&ldo;是麼。&rdo;皇后微微一笑：&ldo;可若是瑞明王不能達成心願又如何?你會不會後悔成為她的王妃?&rdo;

&ldo;不會。&rdo;岑慕凝如實的說：&ldo;我原本就是他的王妃，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子，我亦然。&rdo;

&ldo;哦。&rdo;皇后點了下頭，沒有再說什麼。

青萍卻很不樂意的說：&ldo;娘娘，您身子弱，服了藥該好好歇著。都這個時辰了，您還搭理那些居心不良的人做什麼。奴婢實在是心疼您。&rdo;

&ldo;居心不良?&rdo;皇后笑的有些清冷：&ldo;這世上的人啊，活著都有自己的目的。沒有誰可以指責另一個是錯了，自己對。因為每做一件事達成自己的心願，就會有意或者無意的傷害了別人。就好比本宮，當年非要頂著榮華入宮一樣。若不是這樣，太后可以擇一個更適合為後的人，替皇上分擔種種。斷斷不至於造成今日的局面。&rdo;

說到這裡，皇后再一次看向岑慕凝：&ldo;瑞明王是否已經做好了準備?皇上的帝位是否危在旦夕?&rdo;

&ldo;娘娘。&rdo;岑慕凝嘆了口氣：&ldo;妾身今日來，只是為了問安。絕沒有別的意思。這些男人之間的事情，妾身不知如何回答。&rdo;

&ldo;也對。&rdo;皇后略點下頭：&ldo;你防備本宮，本宮防備你，皆因你我立場不同。但本宮確實對你一見如故，很喜歡這樣和你說說話。只可惜，往後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了。三日吧，興許也用不了三日。這鳳翎殿便不再是本宮的了，亦或者說，這裡將會是本宮的葬身之地。&rdo;

&ldo;皇后娘娘，您這是在說什麼呢!&rdo;青萍一下子就跪了下去：&ldo;奴婢從入宮開始，就伺候您。雖然只是短短几年，可是您待奴婢是真心的好。您如此的寬厚仁慈，老天怎麼可以不加以眷顧。皇上對您百般疼愛，又怎麼忍心讓您成為馬嵬坡上的楊貴妃?&rdo;

&ldo;皇上有皇上決斷，本宮有本宮的計較。&rdo;皇后輕輕的勾唇：&ldo;起來吧。替我送一送瑞明王妃。對了，貞太妃擇的這套金飾，的確很好看。比當年本宮入宮為後時，皇帝送的那一套更精緻許多。替本宮，謝謝太妃。&rdo;

&ldo;是。&rdo;岑慕凝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只是輕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