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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連著皇城裡的活閻王都敢嫁……就真的不想知道當年事情，為你母親報仇嗎?&rdo;太后蓄著眼睛道：&ldo;哀家的確下了誅殺令，可是……可是害死你母親的另有其人……&rdo;

她胸腔內氣血翻湧，整個人大口大口的喘咳起來，伴隨著咯血。

岑慕凝看著她垂死的模樣，有些惋惜，但更多的是痛快。&ldo;太后如今再說這些撇清自己的話，還有什麼意義?&rdo;

太后冷笑連連：&ldo;你以為這些事哀家的辯解之言不打緊，可是放過了真正的兇手，你母親能死得瞑目嗎?哀家恨毒了一個人，要她的命就是。可你……母親，卻是被人玷汙而亡。要她命的人，只怕對她……不是一般的怨恨，否則何必做的這麼絕。&rdo;

岑慕凝聽了這話，心底的涼意一點一點的增加。她是不信太后的，但又怕真的另有隱情，豈非對不住母親。

&ldo;岑慕凝。&rdo;太后斂眸：&ldo;哀家這一世，最放不下的不是權勢榮華，而是要怎麼做……才能伴著先帝走完這一世。哀家奢望母族榮華，也是為了能襯得起母儀天下的身份，才不至於在入土之後，被人詬病微出身的不光彩……&rdo;

&ldo;這些話，太后若是對皇上說，興許更有用處。&rdo;岑慕凝繃了臉：&ldo;妾身沒有興趣知道太后的心意究竟如何。&rdo;

&ldo;你怎麼不去想想，到底是什麼樣的孽緣，才會讓一個女人狠毒到毀掉另一個女人的名節，叫她死也不能入夫家祖墳。&rdo;太后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繼續往下說道：&ldo;哀家怨恨你母親，是因為她的心不同於岑相，她想要幫襯的另有其人。且你母親的身份極為可疑，當年哀家查不到她勾結外族的證據，而褚家對朝廷一向忠心，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了她。&rdo;

&ldo;若只是想而沒有動手，太后為何這樣提防妾身?&rdo;岑慕凝才不信她的話。&ldo;從您第一次見到我，就已經想要我的命了。不!從父親向您請求答允婚事的時候，你就一定下定決心要我的命了。&rdo;

&ldo;哀家曾經那麼想要殺了你的母親，試問作為女兒能不恨嗎?且當年哀家的確派了殺手伏擊你母親，這件事一旦被查出來，哀家得逞與否有什麼要緊。你必會復仇，那不如，就讓哀家動手，先剷除威脅到自己的禍患。你若死了，哀家自然太平。&rdo;太后伸出顫抖的手，想岑慕凝求救：&ldo;可哀家的心願還沒有達成，殺你母妃的真兇還沒……追查到，你救救哀家，你救救哀家……&rdo;

不等岑慕凝回應，房門猛然被撞開。

襲悅瘋了一樣的闖進來，護住太后，咬牙切齒的說：&ldo;瑞明王妃，您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吧。您想要在鳳鸞殿對太后下毒手，就不怕自己沒有命活著走出這座寢宮嗎?&rdo;

&ldo;太后。&rdo;岑慕凝微微蹙眉，語氣卻溫和。&ldo;救您，妾身怕是做不到。但能讓您死個明白，也算是謝了您方才那番話。&rdo;

她彎下腰，從地上撿起方才掉的其中一顆珍珠，蹙眉道：&ldo;這些東西，是太后的貼身之物。有多少顆，如何排列，如何串珠佩戴，甚至有多長有多沉，都只有您身邊打點好一切的奴婢才知曉。從您身子如今的情況判斷，這串珠鏈被替換約莫也就只有半個來月，下個月便是皇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