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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下午。

蔡奇光照舊落了半個身位陪著秦湛在城中走動，半響，他長嘆道：&ldo;梁公子，你當真明日要離去嗎？&rdo;

秦湛神色平靜，&ldo;叨擾府君多日，我多有打擾，是該告辭了。&rdo;

&ldo;梁公子……這兩天，你也看到了。百姓好容易過些好日子，不過聖旨一下，便又亂了。這原也還好，只……梁公子怕是不知曉，雍城如今的形式怕是不妙。&rdo;

&ldo;怎麼？&rdo;秦湛一皺眉。

&ldo;聽聞，這些時日，皇上身體一落千丈。永安王一家被誅殺了，傳來訊息，宇文翰如今也被軟禁在府中……這是風雨欲來啊。&rdo;

秦湛只曉得外頭抓外賊鬧的厲害，他並不知道雍城的形式。若這傳聞是真，雍城之中的形式，怕是亂成一鍋粥了。

&ldo;……當今……當今聖上身強體壯，怎麼會身體一落千丈，怕是謠傳了。&rdo;

&ldo;不然，說是三皇子被刺之後，皇上憂慮過重，就一病不起了。我有友人在雍城為官，皇上甚至，已經有幾日未早朝了。&rdo;

&ldo;不可能！&rdo;秦湛不相信，秦慎便是自己病了，也是風雨無阻都是上朝的。

&ldo;梁公子……&rdo;

秦湛手一揮，阻止了蔡奇光的話語，&ldo;你不必再說，我明日就離去，蔡大人不會阻攔吧！&rdo;

蔡奇光深深看了秦湛一眼，不語。

第二日，蔡奇光為秦湛準備了馬車，還有一應乾糧衣物及銀錢。看著，是要答應放秦湛離去。

秦湛扶著秦柔兒上了馬車。

&ldo;梁公子……一路平安。&rdo;蔡奇光站在臺階前，面色肅穆。

秦湛不言不語，他上了馬車，趕車的，還是他自己之前僱傭的那個車夫。

&ldo;走。&rdo;

車夫應了聲，就打著馬出了城門口。

&ldo;大人？&rdo;管家站在蔡奇光身側，他到還以為蔡奇光這是招婿不成呢，&ldo;他不知好歹……&rdo;

&ldo;閉嘴！&rdo;

管家不敢再說了。

&ldo;你去，將我的拾風帶出來。&rdo;

&ldo;大人要騎馬？&rdo;

&ldo;不，帶到這裡就好，他會回來的。&rdo;

……

秦湛一路出了城門，約莫多了半個時辰，他還是一副有些發愣的模樣。

&ldo;哥哥，你在想什麼？&rdo;秦柔兒胖乎乎的手拍了拍秦湛，擔憂道。

秦湛嘆了口氣，&ldo;……我……我也不知道。&rdo;

&ldo;那哥哥不要不開心了。&rdo;

&ldo;小丫頭，你怎麼知道我不開心了？&rdo;

&ldo;可是哥哥從昨天開始，一直皺著眉頭啊，不是不開心是什麼？柔兒給你揉一揉，不要皺眉頭，要開心。不管哥哥去哪裡，做什麼，柔兒會一直陪著你的。&rdo;秦柔兒抱了抱秦湛的脖子，然後故作嚴肅的拍了拍秦湛的後背。

&ldo;柔兒，我…&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