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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停不下來，最後只能說：&ldo;算了算了，騎得慢點就慢點吧，等你以後著急的時候，自然就肯揮鞭子了。&rdo;

他說的一點沒錯，此刻的我，從未有過如此力氣，我把最近進的補全花在這手勁上了，生怕鞭子揮得慢了，追不上卓言風。

快到城門口的時候，遠遠就看見了卓言風的車隊。大概我騎馬的動靜太大，我覺得自己像個風馳電掣的瘋子，吸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

車隊停了下來，眾人紛紛回頭看我，漸漸的，人群讓出一條道來，我看見卓言風從後面走上前，看到我的時候，他面無表情的臉出現了焦急之色，他只是看了我一會立刻就認出了我。

我下了馬，他早已先我一不下來，穩穩撫住了我。

&ldo;騎得這麼快，身體怎能吃得消？&rdo;

我笑笑：&ldo;沒事沒事，受得了。&rdo;

&ldo;你怎麼來了？&rdo;

&ldo;我來送送你。&rdo;

他神色一凜，並沒有高興：&ldo;只是來送我嗎？&rdo;

&ldo;我才知道你要走，為何你之前不說？&rdo;

他笑了一下，問我：&ldo;若我提前說了，會有什麼不一樣嗎？&rdo;

&ldo;我會求皇上不要讓你去邊關。&rdo;那裡太過辛苦，去過的人都不想再去，更何況，我不想他是因為我而再去那個地方。

&ldo;你明白的，我要的不是這些。&rdo;他看著我，眼神灼熱。灼得我不敢再去看他，只能撇過頭把眼神放向別處去。

&ldo;表哥，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我最親的親人，你若過得不好，我也不會開心，說到底，這輩子都是我拖累了你。&rdo;

他低下頭去，忽然一下就抱住了我，他抱得很緊，我沒有心理準備，連站都沒站穩。

&ldo;我明白了。&rdo;他輕輕說，&ldo;你保重，等著我。&rdo;

我其實想說，我不會等，如果我的等對他來說是某種期待，那不如及時破碎那種期待，對彼此都好。可他並沒有給我開口的機會，而是迅速轉身，上了馬，揚長而去。

隊伍又開始走了起來，我呆呆站著，直到看著他們出了城門，再也看不見。

我出宮的時候，書玉對我說，她不想看到我回來，如果我回去了，就說明我和卓言風真的掰了，那樣，她是會真的生氣的。

我其實很想問問她，右青也走了，她會不會傷心，可我終究沒有問出口，何必要在人傷口上撒鹽呢。就像我對卓言風說的，人在風中，聚散不由心，這都是我們無能為力的。

直到再也看不見隊伍了，我又抓緊上馬往回趕，出來的久了，被發現了就不好了。

☆、離別

可我到宮門口的時候，便知道事情不妙了。

因為南絮在那。

她看見我，裝出一副驚訝萬分的樣子：&ldo;姑姑，你怎麼這副打扮在這呢？&rdo;

我嘿嘿一笑，並未多言語，我打扮成這樣她連辨認一下都沒有，直接就知道是我，我大概猜到，她原本就是在這逮我的。

東方藿的訊息夠靈通，佩服佩服。

&ldo;私自出宮可是重罪，姑姑身份高貴，我們無權處置，還是去見主子吧。&rdo;

我不置可否，下了馬，隨著她進了宮，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深知這個時候認慫只會讓人看笑話，不如昂著頭受罰。

我原以為或許她會帶我去皇太后處，讓皇太后狠狠地罰我，可是並沒有，南絮領著我回了玉乾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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