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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惚間想起來曾經那個他，在他還不知道我的身份的時候，他也這樣溫柔過，不曾指責我，也不曾命令我，說話總是柔柔的，看上去不容親近，其實脾氣卻好的很。

&ldo;奴婢…不走，奴婢這就打算去抱被子過來打地鋪呢。&rdo;我說著，用手指了指外殿的地板，他昨夜命令我以後在殿內守夜，今天這又是怎麼了，喝酒了？

可是我並沒有聞到任何酒氣，他離得那麼近，我只能聞到他身上的薰香，那是他穿的衣服上留下的味道，他的每一件衣服，浣衣房都會仔細薰香，始終都是那個味道，聞過不會忘。

&ldo;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rdo;他淡淡說。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趁著他恍惚的時候，用力一掙，拼命站了起來。

他幽怨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我看得不真切，幽怨中還帶著什麼情緒，我看不出來。

&ldo;你果真喜歡卓言風嗎？&rdo;

他的問題好跳躍，我被他問得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更確切地說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是正確的，他今晚變得十分不尋常，讓我有些恍惚，恍惚著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ldo;還算喜歡…吧？&rdo;我是真不知道怎麼回答，主要我要考慮我怎麼回答才能不招來殺身之禍。

&ldo;他救了你，所以你感恩戴德，以身相許是嗎？&rdo;

我突然有些捉摸不透他，話也不敢說了，生怕說錯了一個字。

&ldo;可你是否想過，他犯了欺君之罪，欺君是要殺頭的，他救了你，可他卻要活不成了，你知道嗎？&rdo;

等等，不是說不殺卓言風的嗎？怎麼又提這事了？

我反應迅速，撲通一聲就跪下了：&ldo;求皇上開恩。&rdo;

&ldo;開恩？你要朕怎麼開恩？拿什麼條件來開恩？&rdo;

是啊，我有什麼資格求他開恩呢，總得有個等價條件才行吧。

大不了一命換一命吧。

&ldo;若朕讓你一輩子留在皇宮，再也不能與卓言風來往，如此，朕便不殺他，你可願意？&rdo;

&ldo;奴婢願意，謝皇上不殺之恩。&rdo;哪有思考的餘地，這樣結果已是最好，我趕緊謝恩，生怕他又反悔。

&ldo;你果然是個冷血的女人。&rdo;

什麼？我腦子裡滿是問號，這個男人今晚到底是怎麼了，拿我尋開心嗎？

&ldo;為了保命，什麼都可以放棄。&rdo;他又說。

說完他就不理我了，翻身睡覺了，我愣愣站著，良久才反應過來，躡手躡腳退了出來。

周容承昨夜並未留宿錦繡宮，這事很快就人盡皆知，奏摺繼續上來，周容承卻再也不聞不問。

他哪也不去，晚上就在玉乾宮過夜，讓我打地鋪守夜，倒也相安無事。

&ldo;姐姐，你說皇上會不會壓根不喜歡皇后娘娘，而喜歡的是你呢？&rdo;書玉忽然這樣問我。

我嚇了一跳，就差上去捂住她的嘴，還好旁邊並沒有別人，我小心說：&ldo;你可別亂說話，什麼話都敢說，還以為自己在將軍府呢。&rdo;

&ldo;我也只是瞎說的。&rdo;書玉吐了吐舌頭，&ldo;可是我聽杜衡說，以前皇上和皇后的關係可好了呢。&rdo;

&ldo;你什麼時候和杜衡走得這麼近了？&rdo;我挑眉看他，&ldo;你家右青不在，你是不是…&rdo;

書玉拍了我一下，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