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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普督察的下巴跌落了一會兒。

&ldo;你的意思是那個電話是瓦麗瑞-何皓絲打的?她假裝自己是派翠西亞-蘭恩，而實際上派翠西亞-蘭恩早已死了?&rdo;

&ldo;我正是這個意思，不錯。&rdo;

督察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他捶了一下桌面。

&ldo;我不相信。那聲音‐‐我親耳聽見的‐‐&rdo;

&ldo;你是聽見了，不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喘不過氣、急噪的聲音。可是你對派翠西亞-蘭恩的聲音並沒有熟到可以肯定說那是她的聲音的地步。&rdo;

&ldo;我是沒這麼熟，或許吧。不過實際上接聽電話的人是尼吉爾-夏普曼。你總不能告訴我說尼吉爾-夏普曼可能受騙了吧。在電話掩飾自己的聲音，或是假裝別人的聲音可不這麼容易。如果說話的人不是派翠西亞，尼吉爾-夏普曼應該會聽出來。&rdo;

&ldo;不錯，&ot;波羅說，&ot;尼吉爾-夏普曼是應該聽得出來。尼吉爾-夏普曼相當清楚那並不是派翠西亞。還有誰比他更清楚，既然他已經在短短的時間之前敲擊她的後腦部把她打死了。&rdo;

督察過了一陣子才說得出話來。

&ldo;尼吉爾-夏普曼?可是當我們發現她死掉時‐‐他哭‐‐哭得像個小孩子。&rdo;

&ldo;也許吧，&ot;波羅說，&ot;我想那個女孩是他所能喜歡上的人‐‐不過這卻救不了她‐‐在她威脅到他的利益時不成。尼吉爾-夏普曼一直是個明顯的可能性。誰擁有嗎啡?尼吉爾-夏普曼。誰有從事計劃的小聰明，以及執行欺詐和謀殺的膽子?尼吉爾-夏普曼。誰是我們知道的既冷酷又自負的人?尼吉爾-夏普曼。他具有一切殺人兇手的特質;過度的自負、壞心眼、肆無忌憚，樣樣都使他盡一切方法把注意力引到他自己身上‐‐使用綠色墨水，故弄玄虛到驚人的地步，最後玩過了火，犯下了一項可笑的有心之錯，把雷恩-貝特生的頭髮放在派翠西亞的指間，忽略了派翠西亞是被人從背後攻擊，不可能抓到攻擊者頭髮的事實。他們就像這樣，這些殺人兇手‐‐被他們的自我本位、他們的自詡聰明沖昏了頭，仰仗他們的魅力‐‐他是有魅力，這位尼吉爾‐‐他具有被寵壞的孩子，從沒張大，也永遠不會張大的孩子的一切魅力‐‐他看到的只有一樣東西，他自己，還有他想要的東西!&rdo;

&ldo;可是，為什麼，波羅先生?為什麼殺人?席麗兒-奧斯丁，或許有理由，可是為什麼要殺死派翠西亞-蘭恩?&rdo;

&ldo;這，&ot;波羅說，&ot;我們得查明出來。&rdo;

(二十一)

&ldo;我很久沒見到你了，&rdo;老安迪克特先生對赫邱裡-波羅說。他緊緊盯住另一個瞧，&ldo;你能過來坐坐真好。&rdo;

&ldo;不見得，&rdo;赫邱裡-波羅說，&ldo;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rdo;

&ldo;呃，你知道，我欠你很多。你幫我澄清了亞伯尼瑟那件棘手的事。&rdo;

&ldo;我發現你在這裡真的感到驚訝。我以為你已經退休了。&rdo;

老律師苦笑，他的公司歷史悠久而且備受尊重。

&ldo;我今天是特別來見一位老客戶。我仍然接管一兩位老朋友的事務。&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