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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著的時候好帥好帥……小舞歪著頭找不到形容詞，最後乾脆伸出手去摸……摸乾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李默然猛地睜開眼，嚇得小舞一激靈縮回了手，隨即咯咯地笑了起來，動作熟練地爬上床兩隻小胳膊上前摟住人家的脖子，嘴巴還應上去塗了人家一臉口水，“乾爹，抱抱~”

李默然認命地哀嘆一聲，眼前的小舞真的跟小白的性格南轅北轍，而且長相極像她的父親，他每一次抱在懷中都有一股奇異的感覺，想撇清可又捨不得，軟軟的一團窩在他懷裡，只想讓他好好疼她。

“乾爹，你在想什麼？”小舞眨著天真的大眼看著他，然後恍悟似的說，“乾爹在想媽媽對不對？”

李默然立刻乾咳幾聲，大手揉著她軟的不可思議的頭髮，“不要亂說話，讓你爸爸聽見他不高興揍你屁股。”

小舞撅嘴，一點點大的小臉湊近李默然，很天真很天真地道：“乾爹，秦奶奶說你好可憐，都是一個老男人了還是個處，一輩子沒嘗過女人的滋味，我也覺得乾爹好可憐。”

李默然石化，呆呆地坐在大床上看著小舞發不出聲。

“乾爹，你喜歡我嗎？”小舞問，見乾爹傻了一樣不回答，有些粗魯地去擺弄他的頭，讓他做出點頭的動作，連著幾下，然後開心地拍著小手，“乾爹喜歡小舞的對，可是小舞還不滿三歲，等我長大了乾爹就老透了，不如娶個跟小舞長得一模一樣的姐姐。”

“乾爹乾爹~”小舞扯著乾爹的頭髮，李默然這才從石破天驚中清醒過來，也不知小舞說了些什麼，只是無可奈何地附和著小魔女，小舞立刻高興的蹦跳起來，歡呼著，“耶~~耶~~~我成功啦，小墨那個小傢伙這次死定了。”

李默然滿頭黑線，乾爹不好當，乾爹不好當啊。

可是，直到見到一個人李默然才明白小舞的歡呼從何而來。

小舞扯著長得跟她有三分相像的女孩走到李默然面前，仰頭看著高高在上的乾爹，小臉洋溢著勝利的笑容，“乾爹，你一定要娶她啊，她很可愛很可愛，比小舞還要可愛的，會代替媽媽和小舞愛你的哦。”

李默然看一眼大咧咧盯住他瞧的女孩子，再看一眼小舞，默默淚流滿面，他的一世清白，他的一世名譽，他的堅貞不二，他……。捂住發疼的心口落荒而逃。

看著乾爹沒出息的表現，小舞撅嘴，拉著女孩的手悄悄問，“姑姑，我乾爹怎麼樣？是不是很帥？”

姑姑蹲下來嚴肅地看著好管閒事的小舞，“是很帥，可是他心裡已經有人了，強扭的瓜不甜，姑姑不稀罕。”

此話一出，小舞哇哇大哭，一個勁說乾爹老男人好可憐，為什麼他爸爸可以天天跟媽媽甜蜜蜜，乾爹不可以，所以無論怎麼樣也要讓乾爹一起甜蜜蜜。

姑姑滿臉黑線，頭頂刮過無數只烏鴉。

姑姑不樂意，乾爹也不樂意，所以小舞只好另闢蹺徑，跟哥哥大哥哥阿俊叔叔家的姐姐，甚至是遠在重洋之外的紅毛小怪表哥，還有舅舅家剛會說話的表哥……一起商量成長中的人生第一大計：怎麼樣讓李默然乾爹破身？生一個比他們更小的小屁孩出來給他們玩。

躲啊躲，避啊避，小鬼們的勢力好恐怖，無論到底都能找到他的藏身之處，每一次噩夢裡都有那個三分帶羞七分帶嬌長得像小舞的女孩子，攪得他心神紊亂，日子過得苦不堪言。

小白打電話給他，語聲沉重而凝滯，“默然~成全他們的心意，你單身一輩子與我而言是一種罪過，默然，對不起。”

他長身挺立，心口起伏久久才能言語，電話兩端只餘無盡的哀傷，無盡的折磨。

小白試探地再勸，“默然~請你……。”

“不要再說了，我辦不到……”他頓住，心口似有什麼就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