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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小津笑了出聲,真笑那種。她拍拍少女的腦袋,嘆道:「我要不要給你錄下這段話?等你長大後放來聽,也許是個不錯的娛樂節目。」
寧京雀:「……」
……
表白失敗後,寧京雀上學不敢抬頭。
閨蜜給她保守秘密,她卻看誰都像在嘲笑她不自量力。也不知道傅承睿有沒有跟哥們說她的笑話。
做課間操散場時,不經意一抬眼,見傅承睿在不遠處。
他的視線也瞥了過來,再若無其事移開,繼續與旁邊的男生說笑,自然隨性,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也不認識她似的。
寧京雀做不到這麼坦然,心裡仍會不由自主地打顫和微疼。上學提不起神,上課心不在焉,連寫作業都沒力氣,說是傷筋動骨也不為過。
曾經她羨慕與傅承睿同班的女生,她們多幸福啊,上學就能見到男神,簡直是不可多得的核動力。
現在她非常慶幸自己不是他的同班同學,否則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她會更無地自容。
上學放學,一天裡她與傅承睿碰面的機會其實寥寥無幾。但願如小津姐所說的那樣,時間慢慢過去,她漸漸淡忘,然後一切都會好起來。
寧京雀的問題,時間可以幫忙。蕭小津的問題卻是沼澤,陷進去了,死活爬不出來。
近半個月來,蕭小津起早貪黑,奔波於城裡各個中介,可進展沒有半點起色。
今晚回到寧家,已經將近九點,進屋時,寧父寧母和寧京雀都在客廳。
寧父像丹麥的美人魚像,屈腿坐在沙發角落,雙手夾在膝間,狀似在看電視,眼珠不時偷偷瞥向女兒那邊。
寧母身上還繫著圍裙,叉腰坐在茶几前的沙發,滿臉怒容,盯著地板哼氣。
她女兒寧京雀不安地站在一旁,低頭垂臉,一聲都不敢吱。
這種陣仗,蕭小津見過幾次。寧京雀考試成績但凡不夠理想,寧母就會這樣追究和教訓,寧父往往不敢插嘴。
蕭小津笑了笑,過去低聲說:「怎了小雀,最近考試沒考好?」
寧京雀沒來得及回話,寧母就猛地拍了拍茶几,怒道:「她能考好嗎?看看把時間都浪費在哪裡了!」
玻璃茶几差點震裂,蕭小津往那看,一張皺巴巴的舊紙條扔在茶几面。
仔細看,紙條上寫了一行洗過的蒼勁的字——
鋼琴學習課,20堂,學費一千元整。
蕭小津:「……」
她無語地拿眼問寧京雀,周老師琴行的收據,她為什麼還留著?這難道不是早銷毀早安心的「罪證」嗎?
寧京雀後悔得想撞牆。當時她把收據放衣服兜裡,三番四次叮囑自己要藏好,但她忘了,收據就一直放在衣服兜,進洗衣機不知幾遍了,今天才被寧母發現。
也不知周老師用的是什麼筆什麼紙,怎麼洗都洗不爛,字也沒洗掉,朦朧又清楚的一行字赫然入目,想抵賴都難。
寧母用力地敲打紙條,質問女兒:「學人家去彈鋼琴?你很閒啊,作業寫完了嗎?科科考滿分了嗎?有這時間,怎麼不花在學習上面?明年就高三了,高三就要高考了,你還有多少時間浪費?」
寧京雀愣愣站著挨批,什麼解釋都不說。
寧母:「你說,你跑去學鋼琴做什麼!」
寧京雀:「……」
真相只有一個,但半個字都不能提。要是寧母知道她學鋼琴是為了向男生表白,那一打藤條都不夠她打的。
蕭小津好言好語地幫腔:「寧姨,其實學鋼琴也有好處。不是都講究德智體美嗎,各種興趣愛好和技能加持的話,對學業幫助更大。」
寧母哼了聲笑,「是啊,有技能的話升學還能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