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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痞子會使一些刁鑽手段,專挑最疼也最不容易被大人看出來的地方下手,小少爺卻是個心高氣傲的主,不管怎麼治都不服輸,三番五次下來,竟邪了門地把兵痞子的心給打動了,愣是把硝煙擦成了火花。
兩人就這樣朝夕相處地生活了半年多,從最初的水火不容,到最後的形影不離,當著大人們的面,是親如兄弟的好哥們,暗地裡,卻已經私定了終身。
那一年,混世魔王二十郎當歲,小少爺則剛剛成年。
次年開春,b城就來了訊息,齊家老太爺病危,彌留之際唸叨著讓孫子回去。
兵痞子在s城待出了樂不思蜀的感覺,捨不得走,卻也不得不走。
臨行前,小少爺還在勁兒勁兒地擺譜,道別都不跟人好好道。
少年哪知愁滋味,這些個離愁苦恨,對於他們來說,是隻存在於戲文裡的遙遠故事。
也確實沒有什麼好抒發的,因為沒過了多久,小少爺就隨著經商的父親北上,兩人的相思還未熬成纏綿的傷口,就再次甜蜜地相聚了。
齊家也確實家大業大,叔叔嬸嬸們的應接不暇,宴席半歇,兵痞子拉著小少爺躲開大人,繞到僻靜的後院,剛欲圖謀不軌,卻撞上了自家的親生妹妹。
小少爺似乎天生有吸引齊家人的能力,惹了兵痞子的喜歡,妹妹驚鴻一瞥,竟也芳心暗許。
那時節,三個人懷揣著各自的心事,倒也相處得無比融洽。
直到家裡的長輩們開始將談婚論嫁事擺上了檯面,妹妹偷偷地告訴兵痞子,她想嫁給小少爺。
被當頭一棒的兵痞子不知道如何是好,竟第一時間跑去把這事告訴了小少爺。
粗神經和玲瓏心思的碰撞,結果自然是兩敗俱傷。
小少爺一氣之下與他斷絕了往來,再見面,卻是在兵痞子的婚宴上。
對方終究擋不住家族的重重壓力,選擇了最容易走的那條路。
&ldo;他說自己這輩子鞠躬盡瘁,對得起國家,對得起父母妻兒,可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rdo;
季父從椅子裡探出上半身,朝白岑背後看了看,語氣儘是戲謔:&ldo;劇本被你藏哪兒了,這是準備拍的新戲?聽我一句勸,換個本子吧,太爛了,如今觀眾的眼光都挑剔得很,不會買帳的,別汙了你白導的名號。&rdo;
白岑表情平靜無波:&ldo;我就是個傳話的,爛不爛,我說了也不算。&rdo;
季父搖響了書桌上的傳喚鈴,不多時管家推開了門,就聽季父道:&ldo;幫我找個可以點火的東西。&rdo;
管家面無異色地應下,問了句:&ldo;您說的是打火機嗎?&rdo;
季父點頭:&ldo;可以。&rdo;然後又看向白岑,對他道:&ldo;你也別站著了,自己找椅子坐,喝茶嗎?&rdo;
&ldo;不了。&rdo;白岑緩步走到一旁的凳子前坐下,臉上表情給人的感覺並非是在客氣,而是真的不想喝。
管家退出書房,沒一會兒就折返回來,巴掌大的託盤裡盛著一隻銀質打火機,走過去放在了書桌上,一言不發地再次躬身離開。
季父拿過打火機,放在手心把玩片刻,突然抓起桌角的信,清脆悅耳的咔擦一聲,漸漸旺盛的火舌印在他的瞳孔裡,情緒看不出悲喜。
&ldo;栴童,你有沒有想過,&rdo;白岑看著他將信燒掉,緩緩開口:&ldo;這應該是你最後一次,可以在關於他的事情上慪氣了。&rdo;
季父將燒了一半的信封丟到地上,看著它在自己眼前一點點地化成黑灰,然後抬頭看著白岑,哂笑道:&ldo;原來你們都認為,所有的事,僅僅是我一個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