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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關係。&rdo;季父風輕雲淡道：&ldo;如果你把這個當做是我對兒媳婦的一個小小的考驗，會不會心裡好受一點?我對你的性取向其實並無太大意見，只是不喜歡你違逆我，僅此而已。&rdo;

季冰冷笑一聲：&ldo;什麼狗屁考驗，你配嗎?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罷了。&rdo;

驟然被推開的房門，將屋內的兩人同時嚇了一跳，姜小梅目瞪口呆地望著立在門口表情複雜又痛苦的季冰，剛要張口說話，就見對方身形一閃，片刻間就逼近上來，走到輪椅前俯下身，不顧面前人頃刻間煞白的臉和驚惶的眼神，一把將人撈進懷裡，緊緊地抱住。

姜小梅呀了一聲，手忙腳亂地站起來，卻不知該上前還是退後。

&ldo;幹什麼!你滾開!&rdo;被強行施加在腦海中的抗拒情感，讓黎子清奮力地掙扎和推拒，聲音卻哽咽又顫抖，到最後幾乎不成調子：&ldo;你滾啊……&rdo;

&ldo;黎子清，你聽好了，&rdo;季冰雙臂更加有力地收緊，&ldo;我不會滾的，你最好再恨我多一點。反正哥哥也好，愛人也罷，不管是什麼身份，這輩子我都不會離開你的。&rdo;

黎子清用盡全身力氣，終於將季冰推得一個趔趄，連推兩步撞在桌沿上，他看著這個表情哀慟又苦澀的男人，腦海中迸發出來的難以遏制的陌生情緒逼得他幾欲發瘋。

&ldo;我不想看到你，&rdo;他紅著眼眶，聲音近乎於哀求，&ldo;你走好不好?&rdo;

季冰痛惜地看著眼前被強行加註的自我意識苦苦折磨的人，輕聲地說：&ldo;你人在這裡，讓我去哪兒?&rdo;

&ldo;隨便你，哪兒都好。&rdo;黎子清慌亂地錯開視線，彷彿不想看到這個人這樣的神態表情，聲音漸漸低下去，幾乎輕不可聞：&ldo;就是別在這裡。&rdo;

&ldo;二少爺……&rdo;姜小梅終於逮住機會插話進來，卻是在替季冰說話：&ldo;季冰少爺那麼喜歡你，你為什麼要一直拒絕他呢?&rdo;

&ldo;我是他弟弟，他不能喜歡我。&rdo;黎子清刻意抬高了聲音，好像要連同自己一塊說服似的，&ldo;這是違背倫理道德的。&rdo;

&ldo;可是……&rdo;姜小梅瞥了一眼季冰，在對方遞過來的堅定目光下，繼續鼓起勇氣往下說：&ldo;萬一你倆不是親人呢?你們明明就……&rdo;

&ldo;無所謂。&rdo;卻是季冰冷不丁接過話，再次欺身上前，居高臨下地盯著黎子清：&ldo;是弟弟又怎麼樣，我想要你，不管你是誰，我都會要你。&rdo;

姜小梅倒抽一口冷氣，大驚失色地捂住嘴。

黎子清定定地看著他，咬著牙吐出兩個字：&ldo;無恥。&rdo;

季冰不以為然：&ldo;你繼續罵，我喜歡聽。&rdo;

姜小梅的視線突然定格在門口的位置，臉色微變，戰戰兢兢地喊了一聲：&ldo;季先生……&rdo;

季父邁步走進來，越過季冰，站在黎子清面前，對方微仰起頭看著他，怔怔的表情，遲緩地喊出一聲：&ldo;爸……&rdo;

&ldo;嗯。&rdo;季父朝他淡淡地笑了笑，然後說：&ldo;一會兒我讓人帶你去醫院複查，&rdo;他看了眼季冰的位置，輕緩地問：&ldo;要你哥陪你一起嗎?&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