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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子清定定地看著他，點了點頭，&ldo;好啊。&rdo;

管家與姜小梅對視一眼，非常有眼色地各自挪開了視線。

柳姨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二樓的樓梯口，一邊往下走一邊笑著說：&ldo;回來啦。&rdo;

走進屋的季冰抬頭看著她，語氣自然地問：&ldo;我媽呢?&rdo;

&ldo;太太說身體不舒服，想早點休息。&rdo;

季冰拉開椅子坐下，一邊接過姜小梅遞來的熱毛巾擦手，一邊頭也不抬地淡淡道：&ldo;既然回來了，一家人就不能坐一起吃頓飯嗎?&rdo;

柳姨為難地看向管家，管家心領神會，走過去對季冰道：&ldo;少爺，太太剛回來，就讓她緩一緩吧。&rdo;

季冰盯著面前豐盛的菜餚，頓了頓，說：&ldo;好，讓她緩。&rdo;

黎子清走過去捏了捏他的肩，輕聲說：&ldo;我知道你只是想讓她下來一起吃飯，但她不僅是你母親，更是個女人，丈夫離世對她的打擊是持續漫長的，特別是又回到這個充斥著回憶的地方，你讓她用什麼心情再坐在這張桌子上吃飯呢?&rdo;他攏了攏對方的鬢髮，緩緩道：&ldo;你還有我，可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rdo;

半晌，季冰應了一個字：&ldo;嗯。&rdo;

黎子清轉身朝向其餘幾人，對他們道：&ldo;今天就一起吃吧，你們季冰少爺怕冷清，咱們來給點熱鬧。&rdo;

姜小梅是第一個站出來雀躍捧場的：&ldo;好呀好呀，子清少爺最好啦，啊，季冰少爺也好，不過是第二好!&rdo;

柳姨笑著斥了她一句，表情卻也是激動的，搓了搓手道：&ldo;那我去換身衣服來。&rdo;

&ldo;啊!&rdo;姜小梅道：&ldo;我也去，生活要有儀式感!&rdo;

管家搖著頭目送兩位有儀式感的淑女離開，掃了一眼餐桌，笑著說：&ldo;那我到酒窖取瓶酒上來吧。&rdo;

季冰點點頭，黎子清交待：&ldo;度數低一點，他明天還要早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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