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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冰盯著他的眼神漸漸起了變化，黎子清望著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然後看到對方喉結上下滾動一下，目光終於變得危險起來。

季冰的呼吸變得急促，伸手就要去扯他的上衣釦子，卻半路上又被黎子清摁住，目光清澈無欲地看進他的眼眸裡，冷不丁地問：&ldo;這算是分手炮嗎?&rdo;

季冰彷彿瞬間被人一盆冷水兜頭澆下，yu火化出幾分怒火，他伸手掐住黎子清的下巴，嘴角卻勾起一絲涼涼的笑，慢悠悠地說：&ldo;行啊，你要是把我伺候舒服了，不用露宿街頭，這套房子就是你的了。&rdo;

&ldo;季總好大方。&rdo;黎子清讚嘆。

&ldo;我對床伴一向出手闊綽。&rdo;季冰看著他，慢條斯理道：&ldo;黎子清，難道你以為這麼多年，我身邊就只有你一個?&rdo;

季冰一句話，成功地看到黎子清彷彿瞬間被施了定身術一般，瞪大眼睛愕然地看著他，裡面攪著失望與震驚反覆交錯的情緒，最後統統化為虛無，淪陷成一道寂滅的光。

是你自找的，黎子清。

季冰在心裡對自己說，連分手和搬家這樣的話，你都能輕而易舉地說出來氣我，我為什麼不能報復回去?

黎子清彷彿靈魂出竅般地僵硬在那裡，季冰卻已經被徹徹底底地撩出火，然而不管是哪種火，此刻顯然都十分需要酣暢淋漓地發洩一通。於是，他輕車熟路地從床頭櫃的抽屜裡翻出潤滑油，三下五除二地剝掉對方的褲子，沒有前戲和親吻，直接解開皮帶扣脫掉西褲，架起兩條瘦削的雙腿，一挺身就將自己的慾望完完全全地頂了進去。

黎子清從嗓子裡發出一聲窒息般的哭喊，奮力掙扎的動作卻瞬間就被季冰壓制住，盯著他盈滿淚水的眼睛，一邊蠻力地操幹一邊笑著說：&ldo;好歹一套房子呢，我不應該回個本嗎?&rdo;

&ldo;疼，好疼……&rdo;

黎子清表情萬分痛苦地掙扎著，聲音打著顫地消散在空氣裡，身上的人完全無動於衷。

&ldo;季冰……&rdo;他終於開始喊出他的名字，嗚咽的求饒聲讓人心生惻然，&ldo;求你……&rdo;

&ldo;求我什麼?&rdo;季冰撥開他額前早已被冷汗浸透的碎發，被慾望覆蓋的眼眸灼灼地看著他。

&ldo;求你……停下……啊……&rdo;顫抖著的求饒聲尾音突然被迫抬高，反倒化作一串破碎的呻吟，卻是季冰猛然挺身，直接頂到了最深處，順勢將對方從床上撈起，張嘴咬上他小巧的耳垂，然後又將人牢牢地收緊在懷裡。

&ldo;黎子清，&rdo;他喘著粗氣附在愛人的耳邊，忘情地嘆息著：&ldo;我到底為什麼……&rdo;卻話說一半，他又突然頓住，彷彿瞬間靈臺清明，眼中閃過一絲晦暗，接著再次將黎子清壓在床上，開始了第二輪的攻城略地。

客廳茶几上，黎子清的手機在持續振動了兩分多鐘後，終於重歸靜寂。

一分多鐘後，手機再次一震，新訊息進來將螢幕引亮，上面顯示的未接來電，全部都來自同一個人‐‐白禮生。

第18章 進行時

黎子清是被正午時分直直照進來的光線刺醒的，季冰帶著懲戒意味的性愛將火氣在他身上發洩殆盡後，便退出他的身體下床沖澡去了。黎子清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只覺周身麻木不堪，殘存的意識連同那顆狼狽的心臟一起，捲